这首火遍民谣圈的歌,边浪到时还没搬过来,但是词曲他都记得还算清楚,现在写出来应该不难。
想到这,边浪开口道:“稍等我我一会,我给你找首歌,我想听听你唱出来的感觉。”
刘鹄宙一听,心中立马开始期待了起来。
过了是十几分钟,边浪拿着词曲过来给时,看见歌名叫《理想三旬》,刘鹄宙心里就为我颤动了一下。
等看到“旧铁皮往南开,恋人已不再……”时,刘鹄宙只感觉一记重拳打在了他泪腺之上。
他想到的是在辞职之后从北走到南穷游的那几个月,搭过卡车、睡过桥洞、“借”过农民地里的瓜果……也看着南下的绿皮火车从眼前慢慢而过,至于恋人,在那时就是奢侈的代名词。
这种代入感背后的不是感动,而是感同身受之后的悲怆与无奈。
“不动情的咳嗽,至少看起来……”还有这种缺少了主语倒装句,光是读起来就让人觉得妙不可言,更遑论唱出来了。
看着这通篇充斥着年少轻狂、青涩无知和现实沧桑的词句中,刘鹄宙看到了最后一句:“梦倒塌的地方,今已爬满青苔……”
就这一句,他感觉不被现实捶打个千八百次,是写不出凄美至此的浪漫词句的。
听着刘鹄宙传来的那沉重的呼吸声,边浪也想到了前世的事情。
这歌出自陈鸿宇《浓烟下的诗歌电台》,他记得当时这张专辑是2015年一张众筹专辑,当时的众筹金额目标不到3万,最后在童乐网上筹了快30万。
边浪为什么对这事记那么清楚,因为当年他们乐队也众筹了一张专辑,同样也是在童乐网上,结果2.6万的目标,到了最后一天,就筹了一万九千多块钱。
其中有一大半还是朋友亲人这些赞助的!
后来乐队几个哥们一商量,就自掏腰包把差的这点给补上了。
边浪记忆最深的是,在17年回家乡某小学做公益的时候,居然看到有几个孩子头上戴着他们乐队当时众筹时候的周边棒球帽。虽然黑底的帽檐已经被时光侵蚀得有些泛白和泛红,但那已经脱线了不少的小马驹logo他怎么可能认错。
震惊之余他就问了校长这些帽子的来路,校长说是16年一个好心人士捐赠的,当时还有口罩和卫衣,只不过卫衣太大,当时就分给了六年级的同学,那些孩子已经毕业走了。
边浪确定这事不是乐队其中任何一人干的,就求校长帮忙找找有没有相关的信息留下来。
校长是个有心的,这些年所有爱心人士的快递面单都留着,只是具体时间不太记得住,只能全部找出来让边浪自己去找。
然后他就在某一张快递单上看见了他母亲的名字……
他忍着想要大哭的冲动,把那张快递单拍了下来。
然后在学校给小朋友们唱歌的时候,他弹着木吉他唱起了那首原地球在网络上已经找不到原版的一首小歌:
“还有什么能够盛开,你知道我一直很乖……
我们的过去是一片稻田,还有什么值得期待……
mama do me down……
mama go with the wind……
蒲公英和炊烟都在等你……
你的孩子一直很乖……”
休息室的气氛就在两人南辕北辙的回忆中静默了良久,最后还是刘鹄宙开口打破了沉默。
“边老师,这歌我得准备准备,把词的情绪吃透了才能在您面前唱……编曲您一定也弄好了吧,吉他谱能不能给我一下……”
回过神来的边浪点头去隔壁找了把吉他过来,一边弹一边解释道:“谱子很简单,G调13435434……”
……
而此时另外一间办公室的陈淑婷在和邱岳的经纪人把《请不要停止我的音乐》的版权事宜敲定之后就闲聊了起来,其间她就收到了魔碟音乐节现场那边发来的照片。
看着那偌大的草坪上,目测就容纳了三分之一的稀稀拉拉的人群,他顺手就把这视频转发给了潘建虎和边浪。
然后点开微信上的某个群,发了一波红包之后,又发两个字:“开始!”
潘建虎收到之后,第一时间就打开看了起来。
看到这场面,他一开始是有点高兴的,虽说已经放下了,但是当真实的对比成绩摆在眼前的时候,心中的成就感还是会溢出的。
但想到了这也是摇滚圈一个现实的折射,心中又生出了些许兔死狐悲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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