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军寨之中,位于东南门方向所在已经乱成一团,
俘虏营内草原俘虏的暴动迅速蔓延,
起先只是几个人争吵推搡抢夺食物,
但不知为何,俘虏营内变得暴动,成百人开始捉对厮杀,
随着时间流逝,俘虏营内已经变成了千余人捉对厮杀的流血战场。
甚至,在俘虏营一些人的带领下,
他们翻过了高耸的墙壁,来到了一侧的养马地,
他们翻过了围困住他们的木栅栏与铁门,向着四周扩散。
“反了!反了!”
军卒们惊惶失措地呼喊起来,一点点后退,看着前方衣衫褴褛,面目狰狞的草原俘虏。
他们迅速拿起兵器,试图阻止。
然而,守卫的百人队在这数千人的俘虏面前,只能被逼着后退。
“站住!不要动!站在原地!!”
此刻,军卒们有些庆幸,
草原俘虏对于明人还有一些畏惧,轻轻大喝便不敢上前,犹豫地停留在原地。
但让他们心惊胆战的是,前方的草原虽然暂时安静下来。
但在后方,那些草原俘虏对待同族人,可没有丝毫畏惧,
拳脚相加,兵器交锋,牙齿、指甲、被撕碎的大腿胳膊,成为他们的武器。
呼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只是稍稍听闻就觉得有些不堪入耳,
一些俘虏被刀剑砍伤,鲜血四溅,无力地倒在地上,然后被踩成了烂泥。
有的军卒则被俘虏的石块击中,倒在地上,被踩成了烂泥。
战俘营的动乱在飞速扩大,养马地与战俘营之间相隔的墙壁被齐心协力推倒,
草原俘虏们欢呼着冲入养马地,去抢夺战马所吃的粮食。
引得战马不安地刨动蹄子,大大的眼睛闪过疑惑,
它们感受到了战场的气味,可这里却不是战场。
然而,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地上,几具尸体纠缠在一起,与一些尸块被踩得稀巴烂,大地一片血红,触目惊心,到处都是碎肉。
草原俘虏们为了争夺一块微不足道的稻米,
他们像野兽一般,牙齿紧咬,双手如爪,狠狠地扑向同族,手脚并用,拼命抢夺。
“给我!给我!”
草原俘虏眼中只有稻米,像一头饿狼,完全失去了理智,不断地挥舞着双手。
养马地与战俘营内,这样的场面比比皆是。
他们互相扭打、撕咬,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绝望与残忍。
鲜血染红了地面,哀嚎声此起彼伏,整个军帐仿佛变成了人间地狱。
军寨的东南门附近,喧嚣与混乱已达顶点,
草原俘虏们的自相残杀与对大明军卒的疯狂攻击,使得整个空气中都充满了血腥味道。
就当那百余名军卒艰难抵挡,人越来越少之际。
震耳欲聋的战鼓声突然响起,如同天际炸响的雷鸣,
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打破了原有节奏。
两千名大明军卒,身披漆黑铠甲,手持锋锐兵器,浩浩荡荡地涌进军寨。
都督俞通渊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心中的愤怒无以复加,
此刻整个营寨中除了卧床不起的几位将领,就剩他能主持大局。
他身披甲胄,手持长刀,屹立于军卒之前,迅速扫过战场,
当看清这些草原俘虏们的攻击方式后,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当他得知此事后,第一反应是有人哗变,利用这些草原人针对他。
但好在,这些草原俘虏手中都没有武器,皆是赤手空拳。
若有人在背后指使,定然不会如此雷声大雨点小。
但即便如此,俞通渊依旧怒不可遏,
他高举长刀,指向前方,发出一声大喝:
“弓弩齐射!”
随着俞通渊的一声令下,军卒们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取出弓箭,搭箭上弦,动作整齐划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肃杀,军卒屏息凝神。
这时,一阵急促的战鼓声响起,
军卒们的箭矢几乎在同一时间破弦而出,带着呼啸的风声,划破长空,形成了一片密集箭雨。
箭矢在空中交织、碰撞,发出尖锐鸣响。
下一次,箭头刺入血肉的声音不断响起,
噗嗤噗嗤!
前方的草原俘虏如同割麦子一般,倒下了一大片,脸上带着身体被洞穿的愕然,久违的恐惧浮上心头。
其余俘虏们瞪大眼睛,同样惊惶失措,试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只可惜,箭矢的速度实在太快,
他们中的许多人被箭矢洞穿,鲜血喷涌而出,让本就鲜红的土地又徒增了一抹色彩。
他们的哀嚎声、尖叫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喊声震天。
箭雨持续倾泻而下,仿佛永无止境。
俞通渊看着眼前草原俘虏一个又一个倒下,眼中杀气凝结,拳头紧紧攥起。
当看到那些草原俘虏只能无力地抱着头趴在原地后,俞通渊更是怒不可遏!
此等胆子,他们怎么敢暴动!!
“大人,要不要停下。”
一位副官走了过来,面露急切,
眼前的草原人乖巧得如同绵羊,哪里还有半分刚刚的暴戾。
但俞通渊眼中闪烁着凛凛杀气,胸中的气愤已经无法言说。
功劳没抢到,南雄侯又病重,如今营寨内留他值守,还出现了暴动。
俞通渊觉得,整个老天似乎都在与他作对!
“齐射!齐射!将这些人都宰了!!”
副将脸色一僵,飞速地挥了挥手,
原本射速慢下来的大明军卒又继续拈弓搭箭,急速齐射。
时间流逝,当最后一支箭矢落地之时,前方已经是一片狼藉。
俘虏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与泥土交织在一起,场面惨不忍睹。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腥臭味,
不知多少闻讯赶来的军卒看到这一幕,眉头都皱了起来,
早已忘掉的战场记忆被重新回忆,引得诸多军卒面露不适。
养马地与战俘营不远处,胡奎站在跛脚马旁边,轻轻抚摸着硕大马头,
而他身后的板车上,已经站满了军卒,一个个踮着脚查看,神情复杂。
胡奎脸色平静,看着眼前血腥之地,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中也充满冷漠。
旁人与他说话,胡奎也不搭话,就那么静静看着。
直到那些在地上蜿蜒蠕动的草原俘虏尽数死了,他嘴角出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胡奎看向身后那些站在板车上的军卒,眨了眨眼睛,脸上出现一丝畏惧,
他略带慌张地说道:
“下来下来,都下来。”
军卒们闻言低下脑袋,笑着打趣:
“老胡啊,你胆子怎么这么小,这种场面都把你吓到了。”
胡奎额头上甚至已经出现了冷汗,连连摇头:
“快下来,我要走了,我可见不得这个。”
军卒们闻言也从板车上跳了下来,周遭军卒看向胡奎眼中多了几分感慨,
只有像这种在战场上捡回一条命的人,才见不到此等场景。
就这样,胡奎拥挤着从人群中走出,
他一直低着脑袋,不论谁与他搭话都沉默不语,一副吓坏了的模样。
直到胡奎离开了那些军卒,他的脸色才一点点恢复平静,
额头的冷汗被抹平,脸上的恐惧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淡然。
....
陆府,三拜之礼已成。
陆府人声鼎沸,不大的院子中已经摆满了酒桌,
因为来的人太多,陆府门前的街道上也摆上了数十桌,
本来是不许的,但蓝玉大将军放出话来,尽管摆,让附近的街坊邻居都来吃,都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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