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少爷也回来了,今日他们也出去找了一天的人,两人将今日收集的信息一合计,对比了一下价格。
“陆姑娘,这么看来,除了你说的那个村子价钱最便宜外,就只有我今日去联系的那个商贩给的价最低,不知陆姑娘你要买多少钱的货,我担心那个村子的不够咱们两分,我看不如我们从那个商贩手里去买?”
“我手上现银不多,买的也不多,所以我打算在那个村子收一些就成了,剩下的再从其他地方买一点,那个商贩可有固定的贩货地点,他是不是当地的,会不会有诈?”陆琳琅听他说了那人给的底价,竟然比今日那个掌柜给的还要低,陆琳琅心里有些不良的预感。
“那个人是涿州府的,而且还是之前和我做过生意的人介绍的,不会有诈,若是他敢骗我,我定然能找到他家,明日我就交了定钱,让他先带货过来我再付余下的钱。”
“他要你付多少定金?”陆琳琅也是见识过不少骗子的手段,听说要交定金,虽说这在大启很常见,但还是问了一嘴。
“他说这些货成本低,他手上没有现银但是有渠道,所以我需要提前给他一半的定金,陆姑娘你若是也买,就不用另外给定金,我和他谈好了,我给他一半定金,到时候连同你的那一份也让他送货来。”
“我总觉得这其中有诈,张少爷,我看这样,你既然在这还有其他相熟的朋友,不如多找几个和他们不认识的人去调查调查,别轻易给出这么多钱去。”
“陆姑娘说得是,我也不能太着急,我之前准备在崇水开一家布庄,若是这人信得过,以后也是一个拿货的渠道,若是信不过,那我这次带来的身家就要损失一半,得不偿失。”
张少爷能够在家管生意,也不是听不进去话的人,陆琳琅说了这么多遍,他也冷静了下来,觉得一切都太巧了。
想到之前涿州府布料跌价的消息也是那个合作过的生意人给他透露的消息,他确实有想要证明自己,所以才想到开布庄,不过之前那家铺子给的进货价太高,他听到了这个消息,才想着来涿州走一趟。
张少爷没有一开始那么激动了,脑子里琢磨着怎么稳住那人的同时开展自己的调查。
翌日,陆琳琅找人去打听乔婶子所在村子的情况,又让马大去联系了那日送他们来悦来客栈的车夫,车夫常年在涿州府行走,对于下面的村庄也比他们熟悉,而且他还有不少赶车的同行,这一类人消息很是灵通,只要给的银钱够,他们也能说道出个一二三来。
张少爷也稳住了那人,说自己想要的货物更多,还想要和他磨价。
那人一听,自然又是一番诉苦,说自己去乡下收货非常不易,后面还养着一帮去收货的兄弟等等,见他诚心想要,那就再降价一点点。
张少爷只说自己还有一起来贩货的好友,还要回去和好友商量商量,确定了再给他说。
陆琳琅带着人继续去逛街,她带着陆大水一行人去看的是布头,织女街附近还有一条街,街上有卖成衣的,有成衣,自然就有布头。
那些布头在别的地方是好东西,在涿州,许是人们见惯了大宗布料,对这些布头反倒是不怎么能入眼,通常会作为添头送给来买货的人或是拿回家缝补,花不了多少钱就能有一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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