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左丰、刘德然抵达洛阳。
还没有喘口气,就被刘宏派人带到朝堂之上。
早有准备的两人,相互配合着仔仔细细讲述这一战的过程。
他们不仅带来了那数十车各色奇珍异宝,还带来了张角的尸首。
刘宏立刻下令,将张角尸体枭首,历数其罪,悬门北阙,尸体挫骨扬灰。
“北军中郎将公忠体国,众将士奋勇作战,朕心甚慰!”
刘宏看向刘德然的眼神充满了欣赏、满意,更是连声夸赞道,
“子正贤弟,你和玄德、昭明不愧是朕的族亲兄弟,此战功莫大焉。”
在刘宏和众多大臣复杂的凝视下,刘德然不慌不忙,谦虚和煦的躬身行礼道:
“多谢陛下褒奖,此战幸赖北军中郎将指挥得当,北军五校将士用命,幽州义勇奋不顾身。
我与玄德、昭明三人不过是略尽薄力,非将士奋死陷阵无以立此大功,还望陛下多多赏赐诸位将士。”
刘宏面色平静,微微颔首,他暗自庆幸自己没看错人。
以卢植平叛河北是最正确的,只有卢植、刘备等人才是可靠的。
看到朝堂之上袁逢、袁隗等一众朝臣神色各异,刘宏心情更是愉悦不已。
当即收敛心情,故作严肃道:
“北军中郎将、左军中郎将捷报频传,当封北军中郎将植为祁乡侯,封左军中郎将嵩为都乡侯。
右军中郎将儁虽屡屡攻宛城不克,念其长社大破颍川贼军之功,破南阳黄巾之功,封其为西乡侯。”
“惟陛下英明神武!臣等为陛下贺!”
袁隗、袁逢等人躬身相贺,心里却宛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此前他们多方查探,笃定卢植短时间内必然无法攻破城池,更难以擒杀张角。
不料才刚刚跟张让、赵忠之流暗地勾结进谗言,让刘宏派左丰前往冀州劳军。
当时袁逢、袁隗两人暗自得意,刘宏同意派左丰前往冀州,就意味着他心中确实担忧卢植拥兵自重。
心中一旦有了猜忌,那就宛如鸡蛋出现裂隙,只需要多加努力,很快就能彻底摧毁刘宏对卢植的信任。
就在他们各方勾连,企图发起总攻让刘宏罢免卢植兵权时,卢植竟攻破广平、擒杀张角,连宦官左丰都替卢植多加美言。
这一点更是让袁逢、袁隗意外,卢植不是素来性格耿直,从不与宦官往来的吗?
朝会之后,刘宏美滋滋的又将刘德然、左丰留下,他刚刚在朝堂上根本听不够,还想再多听一遍平叛经过。
袁逢、袁隗两人却心思复杂的返回袁氏府邸。
“哼,没想到卢植破城斩杀角贼,还多赖刘氏小儿相助!”
袁逢终于忍不住心中失落引发的怒气,他眼中含恨,咬牙切齿道,
“太平郎,太平郎,居然制作出什么投石机,三日之内就攻破坚城,只恨你我竟小瞧了这小儿。”
“二兄何必担忧,不过是一些奇技淫巧的手段罢了!”
袁隗倒是没有像袁逢这么愤怒,他眼神深邃的思索道,
“这次没能罢免卢植,北军五校兵权暂时夺不过来,那就想办法让董卓也去冀州平叛,分薄卢植平叛之功。”
袁逢想了想,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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