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身后之人中计了,女子满含愤怒的一拳打在刘昕后背。
“嘶——”
刘昕背上挨了狠狠一击,眼神却闪烁着兴奋。
没想到身后胁持自己的女子,竟是大贤良师张角的女儿。
不怕你生气愤怒,就怕你默不吭声直接捅上一刀。
会生气,那就真的太好了。
性命攸关时,唇刀舌剑也是犀利的武器,用好了照样可以挽回局势。
刘昕继续冷笑道:“做下了魑魅魍魉的小人行径,还怕被人当面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太平道都是歪门邪道,祸害百姓!”
“住口!我们太平道如何祸害百姓了?”
身后女子越发愤怒,没用短剑伤害刘昕,而是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上。
刘昕趁机在地上翻身坐起来,惊讶的发现张角女儿是一名美丽少女。
十五六岁模样,身穿青色劲装,满头黑发盘起,明眸皓齿,可是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少女此刻柳眉竖起,满脸恼怒之色,一手提着短剑,一手指着刘昕恼怒道:
“我父亲蒙受神人点化,被神人传授《太平经》,与两位叔叔一起许下济世救民的宏愿。
这七八年来在冀州、兖州、司州传道救人,这些年受了多少苦难,多少黎民百姓蒙受我父亲的恩德,岂能容你诋毁?”
听这少女说辞,张角创立太平道的初心或许是好的,也确实做了不少有利于百姓的行为。
然而以宗教鬼神迷惑百姓,本就是走偏了道路,更何况太平道的政治目标与刘昕的政治目标是冲突的。
看到少女神色激动,刘昕心知刚才言语刺击差不多,当即神色和缓稍许,冲着南面拱手虚礼道:
“如此说来,张角布施符水救治百姓,若是仅有这些救济世民的举动,我尊他一声大贤良师也并无不妥。”
少女面色和缓了少许,却没想到刘昕再次毫不客气道:
“可是我瞧不起张角以鬼神之说蒙蔽百姓世人,明明是桂枝汤熬煮的汤剂,偏偏说是什么术法符水。”
眼看少女神色又变得严厉恼怒,刘昕抓紧时间继续道:“臂如这次张牛角潜入我楼桑刘氏部曲里社。
分明就是以术法鬼神蒙骗百姓,收揽我楼桑刘氏部曲人心,如此举动怎能称得上光明磊落?”
少女应该对张牛角这次行动的目的也有了解,显然她自己也认为有些不妥。
被刘昕一番说辞抨击后,羞恼的面色居然露出一丝羞愧。
嘿嘿,年轻姑娘就是脸皮薄,那就是自己的机会。
刘昕趁热打铁,一改之前的冷笑,迅速语气和缓诚恳起来:
“我对太平道并无恶意,与张牛角斗法挫败其图谋,也不过是准备将其赶出涿郡罢了。
奈何数年前张牛角害的我蒲浑叔父妻离子散,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凄凄惨惨,几乎死于沟壑。”
刘昕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少女的神色变化,忽然语气再次激烈起来:
“张牛角是大贤良师徒弟,他当初逼迫蒲浑叔父便是为了壮大太平道,他的错便是太平道的错。
如今太平道在冀州、司州、兖州信徒众多,我不让你们太平道帮忙找人,还能让谁去寻找?
怎知太平道不思己过,不做补救,反而派你潜入楼桑刘氏胁持与我。
如此行径,如此举措,哪里配得上什么大贤良师?哪里称得上救济世民?”
“哇——”
少女被刘昕犀利言辞抨击,竟然情绪崩溃。
丢下手中短剑,蹲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脸,羞愧的大哭起来。
刘昕心中暗喜,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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