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商队补充完毕各类物资,刘昕、刘备在了解到乌丸部族的情况,也在蓟县采购了大批米粮。
行进的路上,刘昕坐在牛车上一路小心绘制地图,记录着所经过的每一个关键节点,这些地图日后都有它们的大作用。
刘德然哭丧着脸趴在一辆牛车上,倒是不用辛辛苦苦走路了。
七岁的张飞奉命照顾刘德然的伤势,这会正坐在牛车上兴奋的四处看风景。
刘备则骑马跟在刘昕乘坐的车旁,一边扫视渐渐陡峭起来的燕山山脉,两山中间的河谷道路,一边不住的咋舌惊叹:
“昕弟,难怪乌丸各部会被分成大大小小的部族互不统属,这样崎岖难行的山脉,各部独居一片山谷,想统一号令也是有难度呀。”
李运骑马在一旁侧后跟随,连忙接过话来:“两位郎君,也多亏了这片山地山岭纵横、地形崎岖,才算给了我们这些乌丸小部族一条活路。
这二十年来塞外的冬天越发寒冷,乌丸各部日子愈发难过的很。
就有许多大部族,趁着秋冬时便来掳掠我们这些实力弱小的部族。
为了不让族中养的牛羊马匹被抢夺走,小部族们常在一些隐秘的山谷饲养部分牲畜,再偷偷卖给各地的商队换取米粮布帛等物资过活。
可惜我们乌丸人自己是没有资格进出边塞的,不然亲自把牛羊卖到边塞内,至少可以高出来两三倍的价钱。”
刘备不由好奇道:“难不成出塞的各路商队给大部族高价,给小部族价格更低吗?”
附近马车上的苏双一直在听着他们谈话,当即哈哈大笑起来:“阿备贤弟,我们这也就在普通百姓面前自夸为豪商。
可不敢对乌丸各部捧高踩低那一套,其实塞外乌丸各部无论大小,都非诏令不许入塞。
可是大部族往往跟边郡大户巨室有勾连,塞外的行商路线主要还是把持在各郡大户巨室的手里,他们才是获利最多的。
大部族往往和这些大户巨室交易,小部族没有这种渠道,又无法入关售卖牲畜,才会生活的那么艰难。”
说话间就看到迎面出现一支规模不小的商队,他们显然是刚刚从塞外归来,马车上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
最令人惊奇的是,许多牛车上装着整整齐齐的木桶,封的严严实实,又被严密的捆绑固定着。
此外,这支商队还驱赶着数以千计的马匹、牛羊等牲畜,一路上声势极为惊人,沿途商队纷纷避开到道旁。
“喏,阿昕贤弟,看到了没有?这是渔阳大户候氏的商队,人家背后就是你们涿郡候太守呢。”
苏双无不羡慕的低声解释道,
“听说渔阳候氏研究出一种新的制作干酪、酥酪的方法,最近两个月从渔阳各地和塞外乌丸人那里大量购买鲜奶。
之前还只是听听传闻,如今一见他们还买回来那么多牛羊马匹,看样子着实赚了不少钱,真是要发达起来咯。”
刘昕微微一笑,没有跟苏双说那种秘方是自家送给候太守的,更没有贸然跟候氏的商队套近乎。
刘备倒是忍不住感慨道:“原来掌控塞外商路的是这些大户巨室啊,没想到渔阳候氏竟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苏双却摇头道:“渔阳候氏虽说实力很强,可是比起渔阳张氏还要差多了,候氏仅有候太守一人官至两千石,族人也就一两个担任县令的。
渔阳张氏却拥有两位官至两千石的族人,其中张举官至泰山太守,另一位张纯最近也升为两千石官职,渔阳张氏才是渔阳郡最强的世家大族。”
李运也在一旁赶紧补充道:“没错,渔阳张氏不仅族人当官的众多,张纯、张举两人在塞外乌丸各部大人那里也颇有威望。
渔阳张氏和乌丸各部首领往来密切,许多乌丸勇士都愿意投奔张氏麾下效力,据说塞外许多马贼其实是他们的私军部曲。”
刘昕当即一愣,张纯?张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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