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两人一边往外面走。
到了田头,果然看到田里的稻子都已经收割好了,不光是稻子收割好了,收下来的秸秆都被整齐的打成捆,码在了田头。
最后一茬的稻子已经被装进了拖拉机的斗中。
在斗的旁边,围着村里的老人,一个个伸手抓起了新稻,仔细的看着,一边看一边交谈,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世民,赵经理,你们过来看”。
六叔看到两人带着一帮技术员走了过来,立刻大声招呼两人过来。
等夏世民几人到了他跟前,他则托起手中的稻粒,伸到两人的面前。
“你看,真没有想到,这机器收下来会这么干净”。
夏世民伸着脑袋看了看,发现六叔手中的一把稻粒儿,全都是稻粒儿,看不到什么杂叶碎杆,几乎就不需要特意扬,手心中就是实打实的一把带壳的稻粒。
差不多能直接放进机米的机器中脱壳弄出白花花的大米来。
“真不错!这一后斗的稻子里几乎就没什么杂物,你看连那种打碎的杆子碎都几乎看不到……”。
夏尚彬觉得自家的族孙怕是不知道这玩意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于是给夏世民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夏世民哪里不知道这个,他小时候收稻子,那是用的碾子压才能得到稻粒,碾子压完下一步就是扬场,这是夏世民的家乡话,也就是把打下来的稻粒面,用木掀扬起来,旁边用电风扇吹,把轻于稻粒的杂物从稻粒中吹出去。
现在收上来的稻粒儿,看起来比碾子碾下来的要干净不知道多少倍去。
“各位满意那是对我们工作最大的肯定”。
赵繁修等人一听也很开心,客人们对自己工作的肯定,总是好过否定不是,更何况这台机器已经卖出去了。
“走,走,把稻子拉回去,咱们好好的喝上一盅”。
六叔此刻心情舒畅,一扫昨儿愁眉苦脸的模样,望着拖拉机斗里的稻子,心中那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
剩下就是晾晒了,这事儿对于他一个老农民来说,哪里算多大的事。
总之,事情到了这儿,今年夏稻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完成了八成,剩下的在他的眼中不算什么事了。
“那就不用了,我们还得赶着回去”。
赵繁修并没有留下来吃饭的意思,原因也很简单,他真的不习惯在乡下吃饭。
至于原因嘛,说起来也很简单,人家嫌你的饭做的不好。
当然了,这话赵繁修等人是不会说的,说出来那还得了!但事实上就是如此,并不是所有人,但是其中有一部分人就是这么觉得的,觉得农村人做的饭菜都不太好。
所谓的不好,一是指的味道不好。
真正的农家做饭,根本没有大厨的手艺,很多人家都是对付着吃,口味你说有多好?那不现实。
至于农家乐中所谓的农家饭,那玩意儿跟街边的小馆子其实没有多大区别。
都是会做饭,有两把子手艺做出来的饭菜。
真要是普通农家妇人烧出来的,不能说所有都差,但是大部分拿不出手,是开不了店的。
二就是不干净,至少是心理上觉得不干净。
只不过,他们今天遇到了心情好的夏家村一众人,论起来留客,乡下老爷子自是有一套的,至少对付起赵繁修这些人来说没有多大问题。
于是,虽然这些人中有人不想,但是碍于这帮热情的老爷子,再加上夏世民这边又是陆勇介绍来的,所以不论是乐意不乐意,老爷子们硬是要留,他们也没有办法。
“吃饭可以,喝酒就算了吧”赵繁修一听没有办法,只得同意留下吃饭。
六叔今天真心高兴,闻言一梗脖子:“哎!这怎么能行,不行,一定要喝一点,年纪輕輕的不喝酒怎么能行,反正你们这几天都在咱们庄子里,今天不喝一点外面人要是知道不得戳我们脊梁骨,来的客人没有陪好,那不是咱们鼓花人待客的道!”
“对,对,一定要喝,而且要喝的尽兴”。
二大爷这边也帮着腔。
一众技术员又是一阵无语。
接下来把拖拉机开回家,技术员把收割机清理好,所有的事情都办的妥妥之后。
一帮老人一个拽着一个,热情的把赵繁修和技术员们往屋里拽。
夏世民并没有伸手,他只是笑眯眯的吊在最后,他大体能明白有些人的想法,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因为农村这个词在很多语言环境中,总是和脏乱差联系在一起的。
而事实上也的确有一些人是不讲究卫生的。
不说别的,夏世民自己就遇到过,前几个月,夏尚思爷爷出殡的时候吃席,席上有个远亲老头,夏世民不太认识,只知道是长辈。
坐在桌上吃席,一转脸用手按住鼻子擤鼻涕,擤完后不擦手不洗手,在裤子上抹两下后,直接伸手拿桌上的饼子,一盘饼子十好几个,这位还上手挑,拿过几个饼子最后挑了一个满意的,也不知道同样的饼子有什么好挑的。
你说你要是看到这样的场景,你还能吃的下饼子么?别人不知道,反正夏世民好几天没有吃饼子,就连出殡后剩下的饼子,他也一个没动一口没吃,就是被恶心到了。
只不过这类人中并没有夏家村村里这帮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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