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性别,没有男女。
“玉霜同志,我没有危险,就是来还你东西的。”
“还我东西?”
房玉霜诧异。
自己有什么东西在唐根生同志那里?
记得除了道谢没送什么礼物吧?
费文忠和龙飞倒是提过一嘴,说让自己送份心意答谢对方,还说对方长得不错,一身正气,适合交朋友。
切,真是笑话。
房玉霜不是不舍得送礼物,而是她除了肩章和徽章,就一把新配发的五四手枪和两个弹匣。
这能拿来当礼物?
怕不是忽悠自己犯错误呢。
所以当时房玉霜回了龙飞一个白眼,赏了费文忠一个肩窝拳,事情就过去了。
难道他们背着自己,送人家礼物了?
只不过送到太贵重,所以人家不想收,给拿了回来?
房玉霜眨了眨眼。
“喏,这个手绢是你的吧?”
“手绢?”
房玉霜下意识右手揣裤兜。
才想起自己昨天穿的裤子换下来了,丢在椅子上了,还是飞桌子上去了呢?
嗯,也可能撇床尾,然后睡一觉掉地上了。
印象中醒了下床,脚底下踩着东西来着。
当时打哈欠,伸懒腰,没顾上低头看。
睡醒前三分钟,低头看地面对颈椎不好,对胸腹式呼吸法的运行也有弊端。
“玉霜同志,这是你的吧?”
唐根生举着手绢,等着房玉霜伸手。
他还琢磨要不要对方伸手的刹那,他再往前送一送,顺便装作无意识的碰碰小手。
结果对方不仅没接过去,还把他的目标揣裤兜了。
自己有系统商城,房玉霜这姑娘不会也有读心术吧?
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这就尴尬了。
但唐根生脸皮厚,灵感来的也快。
当即抬起另一只手,将手绢展开。
“这是查宿舍时发现的,没有人认领,问了一圈,才听说是你昨晚的床铺……”
后面的话都没有起到作用。
唐根生把手绢展开,房玉霜就认出来了。
确实是她的手绢。
食指专用。
偶尔也会用来擦手枪握把。
“哦,是我的,谢谢您,唐根生同志,可能昨天拿出来用过,忘记放回去了。”
房玉霜伸手,接过手绢。
唐根生没料到房玉霜动作这么快,没来得及抬腕或者往前送一下。
与房玉霜肌肤没能相亲。
颇有点小遗憾。
“谢谢您专程给我送过来,唐根生同志。”
房玉霜伸出手。
“不客气。”
唐根生笑的很自然,很生动。
没想到偷偷摸摸的算计没能实现,倒是被对方光明正大的送到眼前。
大手握小手。
唐根生有些用力,更多的是指缝之间稍稍分开。
这样能占据更大的面积,接触房玉霜手掌、手背更多面积。
道谢之后,空气突然陷入莫名的安静。
唐根生一时之间沉浸在房玉霜的手型和手感之上。
硬朗中的冰冰凉,纤细绵长的感觉。
房玉霜的手指很长,拇指竟然也不宽,显得比别人的长似的。
手掌不大,相较之下也是长大于宽。
整体是个精致狭长的款型。
凉中还透着点温热。
冰的很舒适。
凉的一点都不觉得寒冷。
手是身体的一部分。
如果酷暑的夏天能怀抱一个房玉霜。
睡觉也能更舒坦。
房玉霜突然的心跳加快。
比刚刚自己跑步过来更急促。
从没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心里倏然一惊。
难道自己着凉了?
要生病?
算了一下时间。
不应该啊。
起码还得一周多呢。
而且生病的时候只是疼,可没有脑袋发热,气喘紊乱的征兆。
房玉霜微微歪头,仔细感受。
好像除了脸上有微微不正常的热,脖子有些同样的感觉。
嗯,耳廓竟然是重灾区。
耳朵一直在寒风中硬扛,神经末梢反馈本身就比别的地方慢。
可能今早出门没戴帽子,骑车子冻耳朵了。
顺便吹了脑袋。
别真是要感冒的迹象。
房玉霜琢磨着,考虑中午吃了饭抽个时间去同仁堂抓两副中药。
每月都有几天疼的死去活来。
房玉霜可能吃中药吃习惯了,反而有些排斥西药。
“咳咳。”
房玉霜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
想要转身。
才后知后觉发现竟然还在跟唐根生同志在握手。
唐根生也吓了一跳。
他是真的做贼心虚那种吓一跳。
忙不迭松开手,看向左前方。
国字脸老头背着手,目光炯炯。
老头眼神先是从两人握着的手上挪开,看了唐根生一眼,又看房玉霜。
结果发现唐玉双这丫头脸红耳赤,异于平常,脸上立刻露出古怪之色。
忍不住又瞪了唐根生一眼。
瞪的唐根生莫名其妙。
稀里糊涂。
有种拱白菜被主人发现的怯懦和胆颤。
房玉霜没察觉这个。
她抬起手,掌心向自己,拿到面前看了看。
手心有点潮湿。
可真是太难得了。
她体寒体质,别说跟人握个手,就是塞进羊毛厚手套里,放炉子上烤火,手心轻易也不出汗。
“呃,那个,东西既然物归原主,我就撤了。玉霜同志,再见。”
“再见。”
房玉霜两步来到栏杆外面,看着唐根生推起二八大杠,垫了两步甩腿上车,扬长而去。
不知为何,手心依旧徐徐温热。
眼中很普通的蹬车、上车、骑车的身影,突然像是变得有些……帅。
“姿势还挺好看的。”
房玉霜喃喃自语。
“什么好看?谁好看?”
身后声音冷不丁又响起。
房玉霜又是吓得耸了一下肩头。
“二伯~你别老是藏后面吓唬人行不行啊?”
房玉霜拍了拍胸脯。
手掌下有缠绕好几层的绷带带来的厚实感。
“你刚才说谁好看?”
国字脸老大爷不依不饶的继续问。
“我说唐根生同志骑车姿势挺好看的。”
房二伯往外走了一步半,身子从门卫室探出一半,朝着唐根生骑车远去的背影扫了一眼。
“不也是两条腿踩着转圈圈啊,也不比别人多长个脑袋,有啥好看不好看的。”
“对,二伯说得都对,我回去了啊。”
房玉霜翻了个白眼,转身进了院子。
徒留下身后国字脸老大爷,看着房玉霜又跑起来的身影,目光逐渐深邃。
“老三家这闺女,可算是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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