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看着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
想了想，还是接通：“你好！”
“你好！我是央视王台长的秘书于军。”
王君神色平静，他早就预料央视人会给他打电话，只是不知道会是谁。现在知道了。
“于秘书，你好。”
“王君，央视正在筹备一个开年大剧，你听说了吧？”
“走向共和？”
“对！”于军语气轻松道：“我们想请你来饰演剧中的男一号，你看看什么时候来央视一趟？”
“不好意思啊，于秘书，我没有档期。”
于军的神色就是一怔，这可是开年大剧，而且是正剧，央视的正剧，投资巨大的男一号。他从未想过会有演员拒绝，所以一下子卡在了那里。不由问道：
“真没有档期？”
“真的，我现在剧组都组起来了，勘景也完成了，剧本围读都结束了，下个月初，就会开机了。”
于秘书沉默了一下，脑子飞快地转动道：“那恭喜你啊。我会协调八套播放你的这部剧。”
“先谢谢于秘书了。到时候我会组织看片会，欢迎央视八套来看片。”
于秘书又沉默了。
王君的意思他懂，你八套要播我的剧，那得看你出什么价格。
价高者得。
这就没法谈了。
他原本是想着先示好，然后再提条件。只要王君接受了这边的好处，一切就可以谈。但现在王君根本就没有接受的意思。而且人家也都是正当理由。
人家确实要拍剧，没有档期。而且人家的剧也确实不愁买，就要价高者得。
“王君，央视每年都会有开年大剧。这次合作不了，但下次可以合作。我的承诺永远有效。下一个开年大剧，男一号依旧是你的。”
“还是算了！”王君语气淡淡，他也不是不能和央视谈，但是于秘书现在给与的条件，对于王君来说，连鸡肋都算不上。反而是占据了王君的时间。
“我的档期都排到未来几年了，真的没有档期。”
于秘书的脸色变得难看了。
“王君，我打电话的意思，你应该也明白。”
王君也不装糊涂：“大抵是明白的。”
“能把微客撤了吗？”
“你确定要我撤微客？”
“当然，不过还需要你重新发一个微客，解释一下误会。”
王君沉默了片刻道：“你确定你有这个资格让我这么做？”
于军也沉默了片刻：“我没有这个资格，但央视有。”
“好吧，我重新组织一下语言，你确定央视有这个资格，迫使我这么做？”
于秘书当时就宕机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这样问他，央视有没有资格？不由自主地反驳道：
“你觉得没有？”
“没有！”王君回答得干脆利落。
于军都懵了！
他进入央视八年了，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用这样果敢的语气，说这样的话。然后，他就发现王君把电话挂了。
于军脸色铁青，握着手机保持一个姿势，站了足足有一分钟，然后才冷静了下来。然后去了台长的办公室。
“怎么样？”王台长抬头看向了于秘书。
于秘书摇摇头：“王君没同意。”
王台长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将后背靠在椅子背上，平静道：“说给我听听。”
“是！”
于军不带有丝毫感情色彩，将和王君通话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没有多一个字，也没有少一个字。
王台长听完，微微耷拉着眼皮思索着。大约十分钟左右，他抬起眼皮道：
“去查一下王君的背景。还有，再去问问关大雄，他还有什么没有说的，这里面肯定有事儿，否则王君不会这样。我现在怀疑，王君发那个微客，都是因为关大雄做了什么。去问明白。”
“是！”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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