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想了想道：“这个剧本改到这个程度，倒是可以拍。但就别想票房了，特别是国内，估计能一日游就不错了。”
岳伟眼中有着不甘：“真的……那么差？”
“不是你这剧差，而是文艺片就是这样，特别是这种苦情戏，就不能指望票房。”
“那能指望什么？没票房，谁会投资啊。”
“版权呗。去各个电影节，买版权。这种剧在国外还是有受众的。他们也不上映，他们卖给电视台，还有走录像带。”
“那……能拍？”岳伟的脸上又燃起了希望。
“能拍！不过你自己要有心里准备。首先，投资不会高。所以拍戏不能浪费，要数钱过日子。”
“这没问题。”岳伟心道，能拍就不错了，哪还敢大手大脚？
“第二，拍完之后，公司会帮你找电影节的路子，但恐怕得你自己去跑电影节卖版权。你也别觉得辛苦。只要版权卖出去，不赔钱，甚至再赚一些钱。你下一部戏，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缺投资。”
“我明白，我不怕辛苦。”
“那行，你先坐，我去找何姐说说。”
岳伟站起来：“麻烦你了。”
“不麻烦，你放心，公司如果不投，我投。你这部戏要不了多少钱，对了，你自己有预算吗？”
“我……”岳伟喉结蠕动了一下，然后一脸坚定道：“给我三百万，我就能拍出来。”
王君想了想，也觉得三百万应该够了。当然肯定有些紧吧。便点点头，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何琼华的办公室。
“何姐！”
“来，先把合同签了。”
“好！”
王君坐下，将合同仔细看了一遍。别的条款都没有变，实际上王君的合同自由度太高了，也没有什么可以变的，只是将分成变成了六四。王君六，公司四。
王君便拿起笔，签上名。
“小君！”何琼华收起了合同，真诚道：“你真的没有跳槽的念头？”
“真没有。”王君也真诚道：“我现在在公司很开心。”
“那如果不开心呢？”
王君便笑道：“都不开心了，为什么还要留下委屈自己？”
何琼华摇摇头道：“做人哪有不委屈的，也就是你有钱有才华，才能这么任性。”
王君笑道：“我希望公司和我都开心，都不委屈。大家双赢，才能够合作的更久。”
何琼华翻了一个白眼：“一套一套的，像个老干部似的。”
“嘿嘿……”王君将剧本放在桌子上：“这个剧本我看了，能拍。公司投不投？不投的话，我投。”
何琼华又翻白眼：“我这里是经纪部，又不是剧作部。”
王君尴尬：“也是，那我就自己投吧。”
“算了，我相信你的眼光。我给姜总打个电话。”
何琼华拿起了手机，打通了姜岩的电话：“姜总，王君的合同签完了。嗯嗯，还有件事，王君看好了一个剧本，不是王君写的，别人写的。王君想介绍给公司，如果公司不投，他自己投。”
然后，何琼华将手机往王君身前一递：“姜总找你。”
王君接过了电话：“姜总好。”
那边传来了姜岩爽朗的笑声：“王导，你看好那个剧本？”
“还行吧。”王君实话实话：“这个剧本是个苦情文艺片，票房就不要想了，但我觉得如果去电影节买版权，应该不会赔，多少会赚一些。实话说，就这部剧来说，对于公司没有什么帮助。但我觉得这个人可以。而且投资也不高，三百万就够了。”
姜岩心中瞬间就明白了。
这个剧不会赔钱，但也别想赚多少。也许就是白忙乎一顿，不赔不赚。但这个人有着成为一个不错导演的潜力。
王君介绍给公司是善意，如果公司能够将那个人签下来，公司就有一个潜力型导演，也许今后就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导演，甚至大导演。当然，如果王君和公司都看错了。公司也没有什么损失。以后不给投资就是了。
如果公司不投，王君自己投，那就是王君自己结交个人脉。三百万对于王君来说，不算什么。如果那个人一旦成长起来了，以后对王君的帮助可就不是三百万了。
“你带他来我办公室谈谈。”
“好！”
王君知道姜总是听明白自己的意思了。这也是他向公司释放善意。能和公司开心相处，他也不想再去寻找新的公司。
将手机还给何琼华：“何姐，我去姜总那儿。”
“去吧！”
王君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岳伟，走！”
岳伟走出来：“去哪儿？”
“姜总办公室。”
岳伟就是呼吸一紧，跟在王君的身后，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心态。
来到了姜岩的办公室。
“岳伟，这是姜总。”
“姜总好！”
“坐，晓雯，三杯咖啡。”
王君将剧本递给了姜总：“姜总，这是剧本。”
“好，我看看，你们先坐。”
王君和岳伟就在沙发上坐下，一个女秘书送上咖啡，退了出去。
王君看到岳伟在紧张，便低声和他闲聊了起来。很快，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过去了。姜岩放下剧本，王君和岳伟就停止了交谈，看向了姜总。
姜岩看向王君道：“王导，这剧公司和你一家投一半？”
岳伟就紧张地看向了王君。
王君心中也不得不佩服姜总，不愧是一家公司的老总，这格局就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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