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狄斯听到贝尔纳黛的问题，多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昨天我一直没有离开你的视线，你应该有清晰地判断，我的一切遭遇完全是偶然。”
这个回答很滑头，没有回答“我不知道”，或者“不清楚”，而是对昨天的事情进行了描述。
他说得是实话，鼻子当然没有变长。
只不过奥狄斯没有明确地说“不知道侠盗‘黑皇帝’是谁”，因为他不仅知道谁是侠盗“黑皇帝”，还知道对方有个喜欢研究机械的妹妹等所有底细。
贝尔纳黛拧了拧有些英武感的眉头：“我能感觉到，这个‘侠盗’黑皇帝就是之前王国博物馆偷书签的人。
“一个月之内，你已经连续两次跟他相遇，从神秘学上来说，这很不正常。”
奥狄斯微微一愣，这个思路他倒是没想过，不过他立即就有了应对：“你有没有想过，是不是你跟他有某些方面的联系？”
他摘下面具，露出还算是英俊的面孔：“理论上来说我就是个‘低序列’，你跟他之间的联系，应该大于我跟他之间的联系吧？”
贝尔纳黛缓缓颔首：“也对……”
奥狄斯干脆谈起了另外一个话题，他佯装有些不耐烦道：“昨天我可是被审了整整一夜，没想到你一见面也审问我。
“亏我昨天还冒险给你打听来了关于书签的情报。”
贝尔纳黛回过神来，面带微笑道：“抱歉，我就是心里有些疑问。”
接着她问道：“你打听到了什么情报？”
“请我吃午餐。”
“没问题。”贝尔纳黛立即道。
“据说那是罗塞尔大帝留下的特殊物品。”奥狄斯斟酌着道：“并且具有反占卜的能力，似乎还需要特殊的开启咒语。
“平时的时候就是一张普通的书签，但开启之后，似乎记录着一些十分重要的信息。”
“开启咒语？”贝尔纳黛立即回想到父亲曾经教过自己的，那两个发音古怪的符号。
奥狄斯脱下了“首领”所穿的带兜帽的斗篷，又静静地等了十几秒，贝尔纳黛才回过神来：“抱歉，我想到了一些别的事。”
她挤出一丝微笑：“中午准备到哪里吃？”
“楠木舞厅吧。”
“好，我们中午见。”
“中午见。”
确定好了午餐的时间和地点后，贝尔纳黛再次被两支巨大的翅膀覆盖，最终消失在了地下室。
看得出来，刚才的谈话让贝尔纳黛回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奥狄斯深吸了口气，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离开了地下室，这里已经是希尔顿大道77号，并乘坐出租马车回到草药店。
凯纳已经早就习惯了奥狄斯偶尔几天都不来店里的情况，草药店在他的打理下一切正常，他一边掸灰尘一边道：“赛门先生来过，说是周日晚上有一场比赛，明天下午他会再来向您汇报他打听到的消息。”
奥狄斯点点头：“嗯。”
他拿起报纸看了一眼，当看到关于“侠盗”盗走了卡平所有财物的报道时，他微微一笑，当时他还想过保险柜的问题。
如果能找到保险柜，直接丢到“知识荒野”里，他就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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