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节晚自习,电影还没完全落幕。
灯啪的一下直接开了。
离下晚自习还有三分钟,晚自习说要放电影,叫得最欢的那群人已经开始低头收拾书包了。
主打一个看前小甜甜,看后牛夫人。
江年和身边人打了个招呼就离开,吴君故正好和他一起出门。两人在隔壁教室门口分开,一个停在走廊一个走向楼梯口。
下楼前,江年回头看了一眼。
隔壁班出来一个身材不错的女生,背着粉色的包靠近了吴君故。
嗯朋友妻不可欺,他只是好奇,于是匆匆瞥了一眼。
脸看着一般般,但是嫂子这优点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
坏了,真让他追到星期一女友了?
不是,哥们,有这种女友也住校吗?
你们不会住一个宿舍吧?学校什么时候出这种宿舍了?我没别的意思,钱花不完,想暂时先订一间。
徐浅浅请假了,他也没在三楼走廊停留。
一路回到家,约莫晚九点五十多。
开门前,江年原本打算问问祭奠的事情。往年父母都是亲自过去的祭拜,实在没空也会让人帮忙柱香。
要怎么提,说自己突然转性了?
虽然事实也是这样,人总会懂事的,各有各的变态期。但应该会被误会发情,惦记人家女儿吧。
推开门。
江年走入客厅,发现父母都在沙发。老妈在刷抖音,声音外放,老江在看电视,似乎专门等着自己。
“回来了?”老江看了他一眼。
“昂。”江年歪头。
“过来,跟你说个事情。”老妈放下了手机,降低了土味b和罐头笑声的音量,一脸郑重。
江年放下书包,“什么?”
“你们学校这两天开运动会是吧?”
“嗯,怎么了?”
闻言,李红梅转头与自家老公对视了一眼,开口道。
“你运动会忙吗?”
“忙倒是不忙,报名了一两个项目。”江年喉头微紧,似乎有感,他挨着沙发边缘坐下,“反正明天下午全都能忙完,怎么了?”
客厅安静。
“那个小年,你明天有空的话,请两天假回老家一趟。这两天是你姨的你回去代表我和你爸柱香。”
“手脚麻利一点,待不住也多待一会。你如果实在待不住,至少也得在老家住一晚再回来,钥匙明天给你。“
老妈还在絮絮叨叨,说着老家被子放哪了,毯子在哪。如果电闸坏了找谁,抽水机坏了去哪家接一根水管之类的。
江年目光游离向了别处,开始走神。
他其实挺愿意去的,徐浅浅她妈以前确实对他很好。不过目的有亿点点的偏离,姨姨好,女儿也好。
妈妈酱,这个苦,其实我能吃两天半。
耶!想不到吧!
老江在旁边,忽然来一句。
“孩子都大了,他能处理好的。”
“你懂个屁!”李红梅转头反驳,不悦道,“不是你身掉的肉不心疼是不是,一个人去乡下,没水没电怎么办?”
“不是还有老徐吗?”老江不以为意。
“这是人话吗?老徐都那样了,照顾浅浅就不容易了,你还让人照顾你儿子?”李红梅一脸无语。
江年站一边,笑嘻嘻的看父母说相声。
客厅光线明亮,偶然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看见了老妈眼角的皱纹和老江头长出的白发。
翌日早晨。
运动会没有早读课,江年一觉睡饱了,出门前把一个存钱罐塞入书包。
徐浅浅不在,感觉怪怪的。
虽然平时两人这段时间并不是每天一起学,主要是约晚自习放学回家的时间,但起码知道对方先走了。
早出门的时候,江年瞥了一眼对门的鞋架。徐浅浅平时舍不得穿的那双运动鞋不见了,应该是穿回老家了。
他慢悠悠下楼,买早餐。
学校里,运动员进行曲已经放起来了。蓝天白云下到处是穿着夏季白色校服的学生,中间夹杂着几个扛着彩色旗帜的人。
天气晴朗,秋风不燥。
三班,体委刘洋扛着班牌往教室外走,回头喊着。
“所有人快点下去,集合集合了!”
尖锐的哨声从楼底下传来,混杂在震耳的b里。阳光覆在每一个人的身,短袖校服白得发光。
刘洋一转头,差点和刚楼的江年撞了个满怀。
“年哥,来这么晚?”
“哈,睡过头了。”江年拎着包,穿着夏季白色校服,站在教室门外问,“要搬凳子下去吗?”
“不用,站那听傻逼领导念经就行。”刘洋摆手,“午就开始比项目了,对了,你准备一下运动员方阵入场。”
“十几个人列方阵?”江年微微有些错愕。
“不是,高三理科奥赛班凑一起出一个方阵。”刘洋忽然神神秘秘的笑了,“你知道咱们方阵举牌的谁吗?”
刚刚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原来表情真能发出声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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