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师兄,这是何物?”
傅化凝神看了一会儿,下了论断,
“当是术法凝成,非是符器!”
众道闻言向卫鸿看去,征询其意见。
“傅兄慧眼如炬,所言无差。”
“这等凝术成器之成就,似乎非是开脉层级修道人能涉猎的范畴啊。”
一位发际线颇高的中年轻声赞叹,引来了回应。
“道友所言差了些,这事纯看炼法的造诣吧!若是道行高深,对元气操纵精微,如何不能化动为静,将汹涌烈火也化作掌中刀剑?”
“那如何能是寻常开脉道人能使得的?须知,便连傅师兄早日要炼法,侥幸时也只能凝成数息。那日师兄在我等面前试演,掐算错了时间,早一息溃散,闹得好生灰头土脸。”
着藕粉裙的娇小女子不服气辩解了一句,不经意间揭人老底。
傅化闻言狠狠瞪了她一眼,才叫其收敛。
“寻常之外,自有不寻常!这活生生的例子不就在眼前么?!”
卫鸿积蓄了些时候,将九龙炎阳罩的威能催发到地穴能容忍的极限,而后当空一掷。
炎阳小罩横在众人颅顶,变作丈许大,而后滴溜溜转动,如龙吸水。
撼动虚空的吸摄之力大作,将张张破布一般的白面吸溜一声摄入罩中,杂质炼作飞回,独留纯澈些的阴质化作小溪,汩汩汇入腰间葫芦。
东源眉眼一笑,有意来挑事。
他特地咳嗽两声,开口言道,
“师兄,你看看人家是如何修持的,唉,怎么比哦~”
傅化面无表情拍了拍东源后背,使了不小力气,拍得东源险些岔了气。
“就你话多,走快些!”
一行人随计永元前行,炎阳罩大小自如变化,也与队伍一同穿梭,横在上空吸摄魔头。
仅半个时辰,原本拥挤的黑潮已是一清,仅有稀稀拉拉的阴嗔魔扛着吸力,被迫与一众道人边行边厮斗。
这是卫鸿有意留出来予众人练手的,算是让诸位同道不白来一遭。
若有那要逃脱了吸摄范畴的,卫鸿就指使炎龙将之驱赶回来。
实在不堪折磨,没了练手价值的魔头,那就干脆炼死。
现如今,这支队伍身旁没了魔潮,魔头遇见他们都是绕道走的。
运气不好在路过时被拘住,那就真是倒了大霉!
也不知究竟哪方才是魔类!
有大高手压阵,众人俱是意气飞扬,横冲直撞别无顾忌。
唯有计永元面上欣喜,心中惴惴不安,
“这守正道人的能耐有些不对头啊!那几位别阴沟里翻船了......”
前些时日,他传至玉盘中的消息是,这位炼了三十余口清灵气。
但现在来看,半年都未过,这位怕不是有了不菲进境!
滞后的消息,不会把那几位心宗来客给害了吧?
越想越觉着前景不妙,计永元一时之间灰心丧气。
只能寄希望于那四人留足了余量,能够拿下这位猛的浑然不似开脉一重修士的年轻道人。
“卫道兄,这儿有块葬恶岩,你看看。”
东源披雪成刃,哗啦一声将某只阴嗔魔的前胸剖开一半,显露出一块黝黑沁凉的碎岩。
他高呼声中藏着惊喜,引来了卫鸿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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