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身边,数十头阴嗔魔呼啸盘旋,围绕此人狂舞。
而这位穿着破烂道袍的枯瘦老叟,浑不在意诸般魔头,他手上捧着一颗心,鲜血淋漓地大口吃着。
血渍染到脸颊、道袍上,丝毫不影响他的食兴。
不一会儿,心脏吃得精光,老叟面目红润,闭着眼眸回味余韵,好似吃着什么无上珍馐,需要细细品味。
“还是外面舒服啊,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安素关了我这许久,还不是得把我放出来,哈哈哈哈哈......”
画卷飘飞,自下边收摄缕缕光华,千里江山皆入画。
细看一眼,随着光华收摄,这幅画卷上好似有人在一笔笔涂抹,细看去,画的分明就是金鳌岛的景致。
在其上,一道道地气脉络勾连成网,些许节点闪烁微光,呼应着灵机的吞吐。
更为奇异的是上边还有漆黑和血红的魔团在蠕动扩散,隐隐渗出浊气。
老叟俯下身子细瞧画卷,用血污潮湿的鸡爪触摸着画布,眼睛瞪得很大。
他爬来爬去,将画卷一寸寸看过后,长舒一口气,
“好日子又要到头喽,还得去安素那处复命,真烦!说起来,他的那个大徒弟很不安生啊......啧啧啧,希望能有乐子看。”
老叟随手像是捉鸡一般擒来一头无有实形的阴嗔魔,张开大嘴塞了下去,嗝~~
画卷向着大都飘飞,在庆宫上头缓缓落下。
“尊主,金鳌岛一十七道魔灾演化的经过尽数在此,请观览!”
老叟擦擦嘴,将缩小后的画卷托在掌中呈递给安素。
此时的安素背脊微微弯曲,面庞消瘦了些,看去更为憔悴。
他接过画卷,粗粗看了一眼,见没什么问题,就抛到旁边的架子上。
“除却魔灾的演化,还有什么可禀告的?”
老叟弯着腰,眼珠咕噜噜转动,
“外来的散修结束试探,开始在各处天峰、地谷修行,有些人还袭击您布设在各地的修道人。”
安素坐回龙椅之上,将周身狴犴镇狱炁贯入其中,与地煞角力。
“随他们,散修的作用已经完成,是死是活,与我无甚干系。”
老叟腰更弯了,
“您的二弟子被大弟子抓去了,一顿好打,诸多法器都被剥夺,这不管管?”
听了这话,安素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随他们去闹吧,沐德此人,志大才疏,是个废物,做人材都是抬举。”
安素单手支着下下巴,目光幽幽,又道,
“本座功行又有进益,现在看来,这两枚备好的大药,倒是未必用得上了。”
他嘴角咧开,笑得开怀。
突破炼地煞这一关,以玄光承接地煞,炼就玄煞,彼时要与天地交感,有一重阴雷劫。
先前,留着这两人,便是为着渡劫所用。
而局势一直在变化,他修行日益精深,或许不用两枚大药,也可斩破劫数,晋升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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