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岐眼角余光淡淡扫了秦淮茹一眼。
见她眼神里满满都是戒备,像只快炸毛的母猫,不由得暗自好笑。
秦京茹才十五岁,在他前世就是个刚刚初中毕业的小女孩。
还当真下不去这个手。
倘若再小点都能套上三年以上,十年以内,喜提银镯子一双。
再说了,秦京茹哪里比得上天真娇憨的娄晓娥?
还是跟许大茂锁死的好。
两人起起落落,分分合合,倒也热闹鲜活。
前提是那马脸奸贼别又瞎了眼撞到他手上。
不然别说是秦京茹,就连第三条腿都给打他断。
没了工具,那马脸奸贼自然而然也就消停了。
古来皇帝为什么对身边太监负以重任,不担心被掀桌子。
这也是原因之一。
秦京茹见姜岐神游天外不说话,细声细气地道:“小七哥,人家问你话呢……”
姜岐回过神,微微一笑:“二十了,准备扯证结婚。”
秦京茹虽然早已知道姜岐跟娄晓娥感情稳定。
亲耳听见姜岐说出来依旧觉得心里不舒服,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秦淮茹忙道:“京茹,转风了,怕是要下雨,咱们回屋吧?”
“一大妈,您身子骨不好,也回屋歇会。”
猛一回头,只觉姜岐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凉意。
秦淮茹心头一震,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惴惴不安的将秦京茹拉回西厢房。
姜岐的眼神太冷太锐利,让她有些发毛,就像她那些暗藏的心思都摆在台面上任人参观一样。
秦淮茹定定神,这才压低声音对秦京茹道:“京茹,让你别对小七起心思,就是不听!”
“他那人,跟咱们不是一路……”
秦京茹到底不是秦淮茹。
贾张氏不好开口就骂什么贱货,什么见了男人走不动道。
不过昨天对秦京茹的那份假模假样的热情明显消失了。
一双肉泡三角眼,眼皮耷拉着,满脸不悦。
傻柱找到对象,以后从领导小灶上带回来的饭盒她是别想指望了……
东厢房门口。
一大妈起身道:“不坐了,该回屋做饭了。”
刚刚易中海下班回屋,见姜岐坐在门口,低头进门只装没看见。
姜岐笑道:“一大妈,我扶您回屋!”
一大妈乐了。
“这孩子,你当我是老太太呢?”
“转個身就进了门,还要你扶什么?”
易中海不喜欢这孩子,她倒是喜欢的紧。
这么孝顺懂事的年轻人,院里没几个。
姜岐故意抬高声音。
“一大爷,一大妈回屋了,您多照看着些,别只顾自己偷偷喝酒吃油炸果仁!”
易中海牙齿都咬碎了,他什么时候喝酒吃油炸果仁了!
这小坏种只管胡说八道!
姜岐收获了易中海的情绪值,心满意足从耳房端出张椅子坐在廊下听热闹。
西厢房里。
棒梗道:“妈妈!”
“刚刚跟傻柱一起去正房的是我们班主任冉老师!”
秦淮茹心情不好,正没好气。
“嚷嚷什么呢!”
“妈又没瞎,早就看见了!”
这年头的学生一样要开家长会,秦淮茹当然认得冉秋叶。
贾张氏眼睛珠子一转又来了主意。
“棒梗,快拿作业去正房跟冉老师问功课!”
但凡小孩就没有几个不害怕老师的,尤其是小学生。
棒梗一听让他问功课,扭头跑出去了。
边跑边喊:“功课我都会,也做完了,还去问什么?”
“奶奶,妈,小姨,我去前院玩会!”
闫解矿闫解放跟棒梗差不多大,三人能玩到一起。
贾张氏抓了一把没抓住。
“这猴崽子!都吃饭了还跑!”
秦淮茹低着头,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秦京茹也不再说话,趴在桌上默默出神
西厢房里气氛沉闷,正房里却相当和谐。
傻柱断了对秦淮茹的念想后,可一点不傻。
几句话逗得冉秋叶捂着嘴笑。
“许大茂真就被您随便揍?”
“不反抗?”
都是红星轧钢厂职工,许大茂拈花惹草的名声就跟李怀德那LSP差不多。
冉秋叶当然知道这个人。
傻柱得意洋洋:“那可不!”
“那马脸孙贼在哥手底下走不出一回合!”
才说完傻柱就捂住了嘴,不好意思的道:
“冉老师,您别介意,我,我刚刚说粗口了……”
冉秋叶笑盈盈地道:“没事,您这才是真性情呢!”
子弟学校里酸溜溜的文人她看得多了,傻柱这样的粗豪的大黑汉子倒是少见。
傻柱见她不介意,心中欢喜仿佛要溢出来。
这姑娘不比秦淮茹好得多,人又漂亮,性子也好。
当初真是瞎了双眼连眶都没了!
欢乐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冉秋叶对傻柱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后,起身告辞。
傻柱心中恋恋不舍。
“冉老师,不如您吃了饭再回去?”
“菜我都备好了。”
冉老师低了头,脸上微微一红:“下回,下回再吃……”
“横竖……不急这一时……”
傻柱将冉秋叶送出南锣鼓巷95号大院。
才进穿堂,院中人纷纷围了上去,七嘴八舌。
“傻柱,这姑娘是谁啊?”
“傻柱,谁给你做的介绍?”
小年轻们更在起哄:“傻柱,刚刚有没有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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