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萱放下了药碗道:“没生病,避子药而已。”
顾凌闻言眸色一暗,“为何要喝避子药?”
谢知萱道:“不喝避子药若是有了孩儿怎办?生出来让他喊顾渚为爹?”
谢知萱说罢后,倒是轻笑了笑,只可惜顾渚从未愿意碰过她,否则生下旁人的孩儿做顾渚的嫡子,倒也解气。
顾凌也知如今谢知萱有孕是不妥的:“你妹妹何时才能定下亲事?若是她两年三年都定不下亲事,莫非你也两年三年不和离?”
谢知萱道:“不是与你说过了吗?婚姻大事,不能如此儿戏。”
顾凌打开了油纸,取出来了里面的一块荷花酥递给了谢知萱。
谢知萱轻抿了一口,微甜得荷花酥驱散了口中苦涩的药味。
顾凌望着谢知萱唇边上沾染地荷花酥碎屑,凑上前去吃掉了她唇边的碎屑。
谢知萱忙惊得推了一把顾凌,“此处不是在萧芜院之中,怕是随时都有人进来。”
顾凌轻笑:“阿泉在外边守着。”
“阿泉?”谢知萱皱眉道:“此事你还让旁人知晓?”
“阿泉乃是我的贴身小厮,此事瞒不了他的。”
顾凌轻笑道,“你让我准备的侍卫我已经准备好了,还有十六个婆子,你在萧芜院里边放八个,你妹妹身边放八个,这些婆子的嘴都很严,不会乱说。”
谢知萱道:“多谢了。”
顾凌将谢知萱揽在怀中,闻着她身上依稀间还有药味,贪婪地吻住了她的唇瓣,“上回中的合欢毒,想来这一辈子都可能解了。”
谢知萱难以接受青天白日里在外边这般亲近,便推了一把顾凌道:“我得回侯府去了,嘉怡郡主被蛇咬伤一事,我定然要回府禀报给婆母的。”
顾凌闻言,只得缓缓松开了谢知萱道:“等会入夜了,我早些过来。”
谢知萱握紧着手中帕子道:“我该回府去了。”
谢知萱起身便离去,上了马车后,便往侯府而去。
路过一处宅院跟前,谢知萱在马车内就听到了外边的热闹,她掀开了帘子一看,府邸跟前都在挂着红绸。
谢知萱看着大门处镇北侯三字,倒是想起来先前卫氏提过一句,徐家大小姐要在三月里出嫁。
镇北侯府和永嘉侯府都是开国的功勋世家,以前祖上也是并肩作战过的,如今已是过了五世,两家关系倒依旧极好,两府没有多近的姻亲,但是逢年过节都会走动。
徐家还有一位徐世子徐杰,在长安城之中也是名声显赫,仅次于顾凌而已。
“徐家大姑娘怎么选了一个这样的夫君,依照徐家的家境,就是入东宫都使得,她怎么嫁给了一个没门没户的书生呢?”
“是啊,徐家姑娘的未婚夫之前不过就是一个从江南来的穷书生而已,徐家怎么舍得把女儿嫁给一个穷书生?”
“如今可不是什么穷书生了,他已经高中探花郎了。”
谢知萱在马车里边听得外边百姓们的议论,她倒也没怎么当回事情。
谢知萱刚到侯府门口,就见着青橘在门口等着她,“姑娘姑娘,少爷与二小姐刚派人传来的口信,她们应当午时就能到长安码头了。”
听到午时,谢知萱看了一眼天色,这会儿可不就是午时吗?
多年未见家人的喜悦与激动,谢知萱已是不顾得要去告诉寿宁郡主赵嘉怡被毒蛇咬伤一事。
谢知萱便让着赶马车的婆子,往码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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