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新人只会引起争议，简简单单“凭什么”三个字却代表着公司上下成百上千号人的意志。
就算他再看好对方，可非亲非故的，也不可能主动为其抗住这些压力。
至少对方得更进一步展示自己更多的价值。
就像凃叙有自己不能让步的理由一样，村松俊亮身为索尼音乐的大家长，自然也得为公司负责。
把过多筹码压在从没证明过自己的新人身上，多数时候并不会收获慧眼如炬的评价，而是给自己多添一笔黑历史罢了。
既然明白对方的诉求，那自然就要围绕这一点来进行谈判了。
也就是所谓的讨价还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商业谈判跟菜市场买菜也没有多大区别就是了。
反正村松俊亮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凃叙能拿出更多的筹码，那么答应他的要求也就没什么问题。
不然的话，条件也就只能达到之前许诺的程度了。
理清了想法后，村松俊亮也不着急联络对方。
就算是他，也想在多忙里偷闲一会。
……
另一边，凃叙二人辞别了村松俊亮之后，先是找了家餐馆解决了午饭问题。
紧接着便回旅馆收拾了行李，办理了退房。
也不算太突然，本来二人就打算和村松俊亮见一面后，就继续他们的旅行。
虽说事情没有谈妥，可是双方交换过联系方式，也不至于完全不能联系。
至于留下来直到事情谈妥的选项……则完全没有。
毕竟跟这些资本家谈判，凃叙已经有预感到会是场长期拉锯战——没人愿意把和女友增进感情的大好时光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大不了就没谈妥签约告吹嘛，这种后果也没什么不能承受的。
毕竟后面还有那么多家公司上赶着想跟他谈呢。
再退一步讲，就算最后都没签成，那还可以启用备用计划——自己开公司当老板。
正是有十足的底气在，加上无欲无求，他才能完全不把索尼放在心上。
不过在两人办完退房手续，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又意外撞见从外面回来的村松俊亮。
双方对视了一瞬，然后纷纷淡定地见礼招呼。
在这之后，村松俊亮才将目光投到了两人拉着的行李箱之上，笑着询问道。
“二位如此急着换酒店，难道是因为中午的事情担心和我碰面尴尬吗？”
这句话让对面的小情侣为之一愣，旋即凃叙笑着解释起来。
“您误会了，我们只是因为已经逛完函馆，所以打算前往其他地方了。”
“这样啊……二位接下来打算去哪？”
村松俊亮笑眯眯地应和着，然后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企图掩饰掉刚刚的尴尬。
刚还说别人尴尬，没想到真正尴尬的竟是他自己。
也就确实多吃了几十年饭，还能维持表面的平静。
青年也清楚对方或多或少有点尴尬的情绪，就十分贴心地不去提起刚刚那一茬。
“应该会去洞爷湖逛逛吧。”
“洞爷湖是温泉比较出名吧，二位此次旅行的主题是温泉吗？”
本是企图转移话题的随口一言，在听到这句后，村松俊亮不免疑惑起来。
也不怪他有此一问，毕竟他们现在所在的汤之川同样也是北海道十分有名的温泉胜地。
短时间内跑两处知名温泉，很难不让人产生如此联想。
被村松俊亮这么一说，凃叙还没啥表示，女友名井南倒是突然不好意思地矮了矮小脑袋。
显然是想起了这两晚在房间里发生的事——去了洞爷湖之后，估计又会继续上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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