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外的沈有清与谢长宴齐齐看过去。
似是藏匿在阴影中的男人缓步走出来,深色衣袍加上这一身低气压,看上去阴翳渗人。
沈有清并没有被抓包后的心虚,她甚至还大大方方打了个招呼,“师兄。”
箫刻将落在沈有清身上的目光慢吞吞地移动落在谢长宴身上。
这俩人的目光对上,实在是谈不上友好。
谢长宴抬手朝着箫刻微微一礼算是问好,随后同沈有清说,“早些休息。”
说完这句关心的话,他向箫刻颔首示意就离开了。
谢长宴离开的坦然,像是光明磊落的君子。
沈有清微微侧眸正要目送谢长宴离开,下颚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捏住,略带强势地掰回来。
“还看?”从牙齿缝挤出来的话又沉又酸。
沈有清微微仰头就能看到箫刻冷冽阴沉的面容。
看上去是挺吓人的。
“走吧。”沈有清拉开捏住下巴的手指,然后扯着箫刻的袖子往万花院走去。
望着前面坦然从容的沈有清,箫刻一边唾弃自己好哄一边跟上去。
行走之中,他一点点勾住沈有清的手圈在掌中。
快要万花院,箫刻沉沉的声音响起,“没什么想说的吗?”
沈有清看了眼人,明知故问道,“说什么?”
听到这句话,箫刻顿时更气了。
三更半夜同谢长宴偷偷摸摸下山就算了!还打算什么都不说!
看着将不开心写在脸上的男人,沈有清直接拽着他走进万花院。
“正事。”沈有清开口解释了一句,随即问,“你怎么在那儿等着?”
箫刻对于沈有清敷衍的解释不大满意,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开口回答,“想起些事情来万花院找你,你不在,问了侍女后一路找过去。”
望着沈有清沉静清冷的目光,他抿了下唇,“我没有跟踪你。”
他有在克制自己,没做出那种事。
“我知道。”
冷脸的箫刻明明是越发的生人勿近,可手却牢牢圈着沈有清的手腕,与一身冷厉形成反差。
沈有清不怕是因为知道箫刻不会伤害自己,甚至她还调侃了一句,“师兄,你把憋屈和生气全写在脸上了。”
“不能生气吗?”箫刻虽然理不直气也不壮,但他反问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在沈有清略带调侃的目光下,箫刻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说道,“你同心怀不轨的男人三更半夜出去,我不能憋屈生气吗?”
“咳咳……”沈有清干咳两声,随即举起被他牢牢圈住的手掌,“要说心怀不轨谁能比得过师兄?而且师兄也……”
箫刻捂住沈有清的嘴巴堵住那些不爱听的话。
“沈有清你放心,你这一笔一笔我都给记着呢!早晚有一天定叫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有点恨恨的声音在沈有清耳边响起来。
不是就还是没名没分吗?那怎么了?
他就当是提前使用一下身为道侣的权利,以后更能得心应手。
看着气得恨恨咬牙的男人,沈有清拍了拍他的背脊先哄哄,而后拉开他的手询问,“有什么事?”
“伤势。”箫刻低眸看向沈有清的目光沉静清明,语气认真,“双修。”
?
沈有清瞪大了眼睛。
不等她开口,箫刻便补充说道,“我的体质特殊,双修对你的伤势恢复有帮助。”
这是认真的吗?
沈有清忽然觉得被箫刻圈住的手掌有些烫,她蜷缩着手指想要把手抽出来,可奈何箫刻圈得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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