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骚味从旁边传来。
伴随着某人舒适的哼唧声，提起裤腰带，来到了叶凡的身边。
“哟，苦修呢。”
来人正是吴志清，他安寝的院落就在隔壁。
一开始察觉到陈景到来的气息，还以为陈景有事找他，结果出来一看，陈景只是盯着叶凡观察，直到离开为止，一言不发。
这倒是让吴志清又产生了一些情绪。
身为斗法类型的修士，他入门之后，只在宗门待了三年，便前往域外打拼。
数十年的域外生死搏杀生活，让他性子也渐渐发生了一些改变。
看人时。
首先分辨敌我，其次分辨强弱。
如果说，一个人有了恋爱系统，那么检查他人看到的就是性别，性格，三围，好感度。
吴志清则是自带战斗系统，看人首先头上漂浮一个战斗力，再浮现一个评价：我在他面前宛如天神。
当一个价值观只剩下战斗力的修士，从前线返回后方，自然会显得格格不入。
他看谁都感觉是弱鸡。
但理智又告诉自己，正是眼前在后方努力的同门师兄，他们在前线才能无所顾忌，并且得到源源不断的物资支撑。
所以疏离感就此而来，这些日子，这种不适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愈发难受。
吴志清很不习惯陈景温和的做法，非常不适应。
眼下终于决定做点什么。
“吴教习。”
叶凡眼见是斩魔司总教习，连忙起身致意。
“我记得你，叶凡是吧，我听师弟说你有几分天资，又看你日夜勤苦修行，实不忍你再错下去。”
“……错？”
“陈师弟对你们太仁慈，我承认他心怀高远，我不能及，但自古有言，慈不掌军，你再在陈师弟手上蹉跎，只会浪费一身天分。”
“……教习，我该如何做？”
“想不想变强？”
“想！”
“怕不怕死？”
“不怕！”
“好。”
吴志清点头，“从今日起，你单独听我所命，不保证你能活下去，但保证你，活着的时候，能一直变强！”
“可是陈大人那边……”
这时。
陈景从一旁走来。
他在浮世录中也能感知到附近情形，听完了两人的对话。
此时实验完毕，现身而来。
“吴师兄自域外而来，论斗法本事，胜我百倍，同境界相争，我绝非对手，他尽心教你，你可算是撞大运了。”
“陈大人，我……”
叶凡正准备说什么，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声响，回头看了一眼。
宅子里，同宿舍之人已经被吵醒，不知听了多久，正在后面悄悄观察。
隔壁院子的院墙也探出一个个脑袋来，看着月下这一幕。
一群夜猫子。
陈景没在意旁听偷听的人，摆摆手，语气平和对叶凡说道。
“不用担心我的态度，吴师兄教你，你依旧是在斩魔司任职，于我而言没有区别……只是，我不赞成吴师兄的教法，那教法什么都好，就是太废人了。”
他的声音稍稍大了一些。
“在我手上，我优先保证尔等性命，其次保证，你便是十成的废物，我也让你有一二成就，至于天才，莪还真不会教，若愿自甘风险，我也托吴师兄倾囊相授！”
面对这一番陈述。
叶凡微微迟疑，但不等他做出抉择，陈景便替他决定了。
“过两日斩魔司有些改动，增设支柱殿，遴选人手受吴总教习亲自督导，考虑清楚，自行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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