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长顺在李家村后山这一片住下了。
春天的水汽还是重了些,李长顺一早起来发现帐篷上都是水珠。
不过这也是好事,现在是62年,大旱算是基本结束了,不知道62年的第一场雨什么时候能下来。
又在这片待了一天,深山里倒是猎物多了一些,不过这山里的雪化的比较慢。
地面也比较泥泞,李长顺走路的声音也就大了些,不少次都是动物先发现李长顺,然后才被李长顺发现。
那还抓个屁了,等反应过来早跑没影了。
一天时间收获了一头马鹿,几只野鸡。
不过有昨天的两头大野猪打底,收获多少也就无所谓了。
到了下午李长顺终于踏上了回城的路,没直接回家,到百货商店转了一圈,又跑了几家供销社,之前黑市买的各种票据也算花了个七七八八。
快到南锣鼓巷的时候,走进了一個胡同,在里面抽了支烟,出来就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只不过车后座多了不少的东西,连车辙印都深了几分。
到了四合院,迎面就看到了三大爷,这个时间都没下班呢,能在院里看见的男人除了三大爷,也就剩迟到早退的傻柱了。
三大爷看到李长顺车把子,车后座挂的满满当当的。
笑的见眉不见眼,“呦!长顺,今个不是上学的日子么?这是干什么去了啊?”
路上李长顺就想好了说辞,“乡下几个朋友,赶着开化进了趟山,我这不帮着跑跑关系,匀了点东西么!”
三大爷听了更乐呵了,倒没想着占什么大便宜,不过晚上便宜点弄点肉回来吃吃也是好的啊!
过年的时候把省下来那点肉票基本都用了,刚过了年花了不少,琢磨着省一省,这个月的肉票都换了粗粮了。
这都多长时间不见肉星了,三大爷现在就觉得李长顺车后座散发的腥味都让人流口水。
“来来,我帮你抬一下,你这车跟着你可遭老罪了,哪能带这么多的东西啊,别再给压坏了!”
说了李长顺一愣一愣的,这年代的自行车这么皮实,还能压坏喽!?
哦!三大爷说的,那没事了!
院门口的门槛还是有些高度的,三大爷不说李长顺自己一提就拎过去了,不过既然三大爷都张嘴了,怎么说也是好心,自然是不能不给面子了。
李长顺一手扶着车把子,一手拎着大梁,三大爷也帮着抬另一边的车把子。
可是这刚过门槛李长顺就发现不对劲了。
别看三大爷搭了把手,但是好像真没什么感觉,李长顺眼看着三大爷都撒开手了,这车轮还没落地呢,重量怎么没什么变化呢?
好像、貌似、也许三大爷确实搭手了,不过……
李长顺有点无语的看向三大爷,合着真就是动动嘴,搭一下手啊,是一点劲没使啊!
三大爷根本没跟李长顺对视,前脚前轮落地,三大爷直接就一个扭身,到车后座一提,李长顺回过神来,哦!原来是三大爷想着一人抬头,一人抬尾啊!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个屁啊!
“哎呦,长顺,你这车后座放的都是什么啊?你三大爷还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啊!”还像模似样的摇了摇头,一副尽力了的模样。
那是手无缚鸡之力么?不缚鸡,缚个兔子?缚个虫子总行吧?可是那后轮那是纹丝没动啊!
“我说三大爷啊!……”
没等李长顺说完,傻柱拎着个网兜过来了,“嘛呢,堵门口干嘛呢啊?”
刚刚只看到了半个身子在门外的三大爷,脸上还带着几分逗乐的心思,一看李长顺扶着车把子站在门里。
脸上笑容立马盛了起来,“呦,长顺!你可回来了!我都寻思去你学校找你去了!”
看李长顺自行车卡在门槛上,也明白之前三大爷跟李长顺在这干嘛呢。
他也没多想,单手一提,后轮就离地了,往前一悠,自行车就进了院了。
不得不说这常年做大锅饭的厨子手劲是真大,怪不得许大茂每次都被打的屁滚尿流的。
本想挤兑三大爷两句的,李长顺也熄了心思,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三大爷算计这,算计那算计一辈子了,使了牛劲肯定也提的起来,但是他心里觉得没必要,还等着李长顺提一把大梁,跟着随便使点劲就进去了。
不用出什么力,李长顺还得领个好。
“柱子哥,进院说吧,这堵门口是不大好。”
又跟三大爷打了个招呼,“三大爷,我先回了,您歇着!”
李长顺推着自行车往中院走,傻柱快走了两步,帮着李长顺扶着车座子。
“我说长顺,我这帮妮妮求了几个名字,你也给参谋参谋。”
鼻子动了动,“你这是野猪肉?这不正好瞌睡来送枕头么?我还寻思明个去找你,让你给我弄点东西招待我丈人,丈母娘呢。”
李长顺笑着说道,“成,一会你跟我去我家,先捡好的给你切两块,名字什么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的态度,只要让你丈人丈母娘觉得你在乎这个女儿,也在乎家里的媳妇,他们自然就帮你说话了。”
傻柱连连点头,“要不说还得多学学文化呢,想的就是深远,我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早早就进厨房学厨。”
李长顺看着傻柱,心里有话不吐不快,但是又不好说出口。
傻柱是没什么文化,但是好在跟人相处不揣什么心眼,心直口快的人是不招人待见,但跟这样的人相处放心,不像院里其他人,一肚子算计,一肚子小九九。
处朋友真就得找傻柱这样的,至少你有难了能拉你一把,没那么多的小心思。
不过这些话没必要说出来,锤了傻柱肩膀一下,“说那个,都基霸哥们儿!有事吱一声就成了,能给你出主意想办法肯定伸一手,还能眼看着你跳火坑!?”
就是可惜了一大爷不在身边,要不然怼的一大爷半天缓不过来气。
傻柱回了家,把网兜往桌上一扔,跟苏来娣说了一声,“来娣,我去长顺那一趟,等回来有好事跟你说!”
说完也没等苏来娣回话,风风火火就跑了。
苏来娣看着身旁熟睡的女儿,脸上都是笑容,她是个心思敏感的,傻柱这几天偷偷摸摸干的事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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