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招娣走到他身边:“周家人不同意把周老太太送去法医那里检测。这些有钱人,都非常看中有钱人的体面。”
“不用送去法医那,我已经看出来了。”
朱沐瑾指着周老太太的心脏处:“她的致命伤并不在脖子那里,而是在这块。她的心,被人挖走了。这跟上半年那几桩名媛被害案一样。”
所有人都大惊。
挖心?
这种杀人手法之前还闻所未闻。
半年前那几桩连续的名媛凶杀案,是朱沐瑾帮他们找到了凶手,可把凶手关起来后,没过几天他就跑了,至今还在警方的通缉名单中。
“你是说,上半年那个凶手又回来作案了?”
朱沐瑾摇头:“不一定是同一个人。”
周仕诚面色凝重:“家母惨遭不测,还请几位警官务必把这灭绝人性的凶手抓到,好让家母瞑目。”
周老太太也是非常有名望的人物,突然遇害,江招娣怎么敢不重视?她认真点头:“周董事长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将凶手捉拿归案。”
周仕诚语气还是诚恳有礼:拜托江警官了。”
他说完目光移向正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什么的叶卿:“卿……小烟,麻烦你跟我出来一下。”
叶卿跟着他出去,周郁川瞧着叶卿的背影,眼神里喷出来的怒火恨不得在叶卿的背上烧出几个窟窿。
他都清醒过来了,以后坚决不受这女人的迷惑。可是他这原本让他觉得最引以为傲的爸爸,就是看不透这女人的真实面目呢?
周仕诚和叶卿站在医院的走廊处。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虽然突然发生了命案,惊动了警方和医院的医护人员,但到了这个点走廊里还是空荡荡的。
周仕诚点上了一支烟。
叶卿以前从来没有看过他抽烟,见他眉头深锁,烟雾把整张脸都变得模糊。
她只好先开口:“董事长,请节哀。”
周仕诚将烟用两根手指夹着:“卿卿,她也是你的奶奶。”
叶卿嘴角扯了扯,若是直接开口否认,让未必显得不近人情了。
“阿瑾把你的事情都跟我说了。是我对不起你,你…你妈妈也对不起你。我并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们,只是希望能尽我所能补偿你。只是没想到,还是会发生这么多事。”
叶卿突然问:“那你还爱着她吗?说不定老太太也是她杀的,你们以后可就直接隔着杀母之仇了。”
周仕诚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还爱的。你妈妈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对她的爱,永垂不朽。可是,我与她,估计今生都不能和平相处,若是我能遇到她,我会毫不犹豫地把她交到警察手里。”
叶卿心里想,她巴不得他们永远不要遇到,否则不是他把如夏交到警察手里,而是直接把自己的命给搭了上去。
一根烟已经被他抽完。周仕诚又道:“你奶奶的葬礼定于三日后,我希望你能来,也见她老人家最后一面。”
叶卿冷笑:“只怕她并不想见到我。”
周仕诚叹气:“卿卿,血浓于水,无论过去发生了多少不愉快的事情,你都是我的女儿,爸爸以后也一定会好好对你。”
因为这起突发命案,怕再有变故发生,朱沐瑾叶卿和江招娣李寒决定在医院守夜。
朱沐瑾怕叶卿受累,让她躺在他怀里休息。
叶卿却毫无随意,她将脑袋枕在朱沐瑾的大腿处:“害死老太太的,肯定不是如夏。”
“如夏恨毒了周老太太,把她弄得瘫痪,就是要她生不如死的活着,怎么会就这么快要她的命?”
叶卿分析着,又心神一动,“你把凌夜的那颗珠子扔了,跟那颗珠子有关系的周老太太却马上发生了意外。会不会是某个知道了这个珠子功效的妖精正一直跟随着我们,他把珠子捡了。为了尽快将珠子练成,就来医院要了周老太太的心脏?毕竟之前凌夜说过,当初小白是周老太太吩咐把她的狐狸皮扒下,再分给那些名媛的?”
朱沐瑾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鼻子:“叶福尔摩斯柯南,你分析的都对。所以抓那妖精的事,你就交给你老公我好了。现在你要做的事,就是好好睡一觉。”
叶卿摇头:“可是我睡不着。我不关心其他人的死活,我只关心你。你马上要渡劫飞升了,可是边上却冒出了这么多危险的人来。我怕他们都是冲着你来的。”
“不用怕。”朱沐瑾柔声安慰,“我已经把清暮那家伙也从巴西叫过来了。若还是有宵小之辈作怪,我就直接用天雷把他们给劈死!”
叶卿神情放松了一些:“也对,有我魅影大人保护你,谁也不敢伤害我的男人。”
朱沐瑾笑,眼神温柔:“那我要快些努力,把我变成你真正的男人才行。”
正好这时候李寒正打着哈欠提着夜宵过来,叶卿怕朱沐瑾的话被李寒听到了,跟只兔子似的从他腿上坐起来:“我去巡查。”
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巡查的,她不过是害羞了找个借口开溜。
正在住院部漫不经心地走着,她突然一个影子倒映在她旁边的墙上。
叶卿心中一紧,正准备拔出枪,那人已经抢先一步走到她身后,一掌劈向她的脖颈处。
等她晕过去,那人顺势把她接在自己的怀里,看着她目光充满痴迷。
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瞧着她清丽的容颜眼神已由痴迷变成了狂热。
“你是我的。你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把你抢走!”
叶卿以前受过训练,即使是最强大的迷药,都不会使她的晕厥时间超过一刻钟。
她很快就醒来了,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双手双脚都被手铐铐在病床上的四根铁栏上。
这手铐明显是从她身上搜刮出来的。
她动了一下四肢,发现挣脱不开来,只得喊:“是谁?给我出来!”
病房的门被人打开,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
他口上还戴着口罩,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只有一根注射器和一小瓶药。
凭直觉,叶卿就认定这医生并非善类,她沉声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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