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恶贼……呜呜……”
“童姥别慌,难道童姥就不想修复伤势吗?”
“你莫要骗我,我从小读书呜呜……”
“在下岂能骗童姥,童姥只需要听在下的吩咐,明日就能好转。”
“当真?”
“自然是真的。”
“如何做。”
“只需要这般这般……”
……
巫行云歪着腰肢坐在秀凳上,不是她不好好的坐,只是因为实在是端坐不得。
李秋水并未骗她,江河确实太过粗鲁了。
巫行云想的也没错,她是真的裂开了。
扭头看了眼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江河,巫行云巴掌大的小脸一红,然后害羞的看向面前的铜镜。
抬起手,巫行云小心翼翼的在脸上涂抹起来。
按照那臭男人的说法,此物具有超强的药效,只需要每日涂抹,不仅能美容养颜,青春不老。若是经常服用,仔细炼化,也能增加内力,强身健体。
巫行云将信将疑,并不相信江河。
只是江河刚才走的深,让她心中都留下了痕迹。巫行云是外冷内热的那种,一时间对江河也有些一些不一般的情义。
只感觉这走到了自己心尖尖上的男人,大概也是能相信的吧。
更何况,刚才她确实挺快乐的。
虽然有那么一刻,感觉自己要死了似得痛苦。可快乐,也是真的。
当然,能让巫行云毫不迟疑的听从江河吩咐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药膏已经在脸颊上,若不是不实验一下,巫行云总感觉自己亏得慌。
此刻,巫行云仔细涂抹,只感觉脸颊有些紧绷,小小的脸蛋,好像更紧致了几分。
瞧着铜镜中的自己,巫行云面色气恼。
“我真是疯了,这种胡话都相信?”
虽然已经仔细涂抹均匀,可这恶心的胭脂上了脸,还是不太好看。只感觉跟满脸涂抹了一些污秽似得,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就不该相信他,如果直接拒绝,也不会亏这么多……”
巫行云心中嘀咕,刚才感觉自己若是不听话,就吃了大亏了。毕竟,这保养的秘方已经被江河弄上来了。于是,巫行云才心一横,就涂抹均匀。
可此刻,巫行云就觉得自己大概是被骗了,那臭男人是故意羞辱作弄自己。
这保养药膏,大概是没有什么效果的。
毕竟她的伤势,也没在脸上。
“算了,涂抹都涂抹了,若是此刻放弃,岂不是更亏了?”
巫行云觉得,自己此刻放弃,大概也找不回场子。既然已经被坑了,不如一条路走到黑。不然的话,岂不是吃了大亏?
想到此处,巫行云看了看双手的手指,本着不浪费的心态,巫行云犹豫一下,低头……
刺溜……刺溜……
片刻后。
巫行云晃动着干净的双手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窗户跟前。
站在窗户跟前,巫行云往外看去。
忍不住的,目光有些发呆。
外面银装素裹,一片洁白。
正所谓北风如刀,刀刀痛彻心扉。
想到自己刚才就在这窗户口,白皙的小脚在窗外挣扎,巫行云脸上就一阵红一阵青。唯一庆幸的就是,当时没有外人看到。否则自己是真的没脸活了,只能去死。
可随即又想到,当时第一次见江河的时候,在那大殿之内,自己的宝座上,自己就已经承受了巨大的屈辱,在手下面前也没有了什么尊严。
巫行云又松了口气,觉得手下看到也没什么了,毕竟自己早已丢过人了。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对,毕竟自己的底线一点点降低,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等没了底线的时候,恐怕就再也无法反抗江河。但是,巫行云平心而论,自己一个女人,还是个侏儒,孤苦伶仃了几十年,如今一個英俊帅气年轻的男人想要自己,巫行云升不起拒绝的底气。
更别说,她已经成了江河的女人了。
难道要学水性杨花的李秋水,杀了自己的男人吗?
“我巫行云不是李秋水那贱人。“
巫行云心中叹息,出嫁从夫,虽然不符合她的心意。可生活在这个年代,她既然自问是一个好女人,却也不能违背这种大势所趋的公序良知。
只能祈祷,江河以后对她好一点,不要再这么羞辱她。
虽然,被羞辱的时候……她除了刚开始,后续也很喜欢就是了。
巫行云站在窗口怔怔出神,脑海中思考着以后跟李秋水的关系,还有江河会如何对待自己。不知多久,一阵冷风吹来,让巫行云一下子回过神来。
她这才想起,自己过来是要关窗户的。
走到跟前,巫行云抬起短小白皙的手臂,握住窗户合拢。
咔嚓……
巫行云惊呆了,看着合不拢的窗户,她翻来覆去的看,最后俏脸一红,恨不得地上有个洞给自己钻进去才好。
却见那窗台上,一片红色的琉璃冰锥不知道何时形成了,沿着窗台直接蔓延到了屋里。
巫行云瞧见那冰锥,顿时脑子翁的一下明白了这冰锥的来历。她只感觉小短腿一软,站不住的跪了下去。如此一幕若是给人看到,自己还如何做人?
好在,巫行云眼疾手快,伸手扶了一下没有跌倒。但是掌心的冰凉,让巫行云更是无言以对。因为,她刚好扶住了这冰锥:“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巫行云堂堂灵鹫宫尊主,江湖人称能止小儿夜哭的天山童姥,此刻骤然进入了自己不了解的身份和世界,一时间也难免慌乱了起来。
她抓着手中的冰锥,有心会死灭迹,可看到这血红色的冰锥,巫行云如何舍得?这可都是自己成长的见证啊,是自己身为一个正常女人的象征。
就算是普通女孩,都会准备个白手帕之类的收藏起来。
更别说巫行云这种洁身自好的老萝莉了,她更在乎自己的清白,若非如此,也不会几十年来孤身一人了。
所以,巫行云如何舍得毁掉这冰锥?
扭头偷偷看了眼江河,就见江河四仰八叉的躺着,小江擎天玉柱似得好不疲惫。
巫行云俏脸一红,抿了抿嘴唇,小手用力一拉——咔嚓。
那冰锥从窗户上脱落下来,巫行云伸头到了窗外,见外面没人,于是偷偷的将冰锥放在了冰雪中藏了起来。她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关上了窗户。
同时也在庆幸,幸好灵鹫宫天寒地冻,若非如此,自己就丢了最宝贵的东西。
迈开腿向着床榻走去,刚迈开脚步,巫行云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她咬住有些嘴角裂开的唇瓣,倔强的走了回去。到了床榻旁边,巫行云看着熟睡的江河,红着脸低头一笑:“龌蹉的粗人。”
她看的出江河不是好东西,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但是偏偏,自己成为了这该死的家伙的女人。若不杀了他,恐怕只能跟着了。可巫行云不是黑寡妇,做不到杀了自己第一个男人这种狠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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