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一位方脸,背头,戴着眼镜,穿着列宁装的严肃女性。
中医学协会的赵树屏走在其身侧,让出半个身位,边走边给其做介绍:“朱领导,我们京城中医学协会一直致力于将我国的中医文化发扬光大。”
“在针灸方面,我们也是很早就成立专门的针灸学专委会和针灸培训班,帮助中医大夫们提升针灸水平。”
“您去年所编撰出版的《新针灸学》一直是我们努力学习的方向。”
《新针灸学》出版于1951年3月份,朱题词、董题字。
“嗯。”朱领导不可置否。
边上一位针灸试验所的小年轻突然插嘴问道:“你们针灸培训班都开设什么课程?”
“西医的细菌、消毒、解剖、生理、诊断都有开设。”
“哦?”“领导,咱们是不是应该支援他们教学?免得他们走偏路?”
“嗯。”
一进院门,刚好看到有几位苏联同志做好身体调理往外走,小年轻马上迎上去,熟练的用俄语问候:“亲爱的达瓦里希!”
“你们针灸过后身体感觉怎么样?”
几位毛茸茸的苏联同志纷纷举起大拇指,“非常棒!”
“哈哈!”小年轻哈哈大笑,马上让出位置露出后面的朱领导,介绍道:“这是我们国家针灸疗法实验所的朱领导。她编辑的《新针灸学》可是第一时间就被翻译成俄文。同时苏联还安排医学专家来我们实验所学习、交流。”
“哦,感谢朱领导为我们做的这一切!”苏联同志们惊呼道:“不得不说中国的医学非常棒,让我们感受到久违的身体活力。”
小年轻翻译过后,朱领导淡淡一笑,“苏联同志们无私的来支援我国建设,保证你们的身体健康,是我们应该做的。”
握手后,几位苏联同志再三表示感谢后离开。
一进院的厨房现在专门熬药,整个院都飘着药香;二进院和三进院则是都分割成小单间,白色床单的木床,床头柜,还挂着经络图和穴位图,还都生着火炉子。
其中有几个房间还用白色的窗帘遮住。
赵树屏介绍:“这是专门给苏联女同志做调养身体时的房间,也是由我的弟子,阎润茗负责。”
虽然临近中午,但透过窗户,还是可以看见有几位赤裸着半身的,毛茸茸的苏联男同志在接受针灸;
还有人拎着暖壶,时不时的给苏联同志手边的茶缸子倒着黑乎乎的东西。
朱领导眉头一皱,问道:“给苏联同志们喝的是什么东西?”
赵树屏连忙解释:“这是我们根据苏联同志们的体质,专门熬制的调养身体的中药汤剂,非常受苏联同志们的欢迎。”
朱领导眉头皱的更深。
小年轻当即挺身质问道:“针灸就好好针灸,谁让你们给苏联同志们喝没有科学依据的草药的?”
“万一苏联同志喝了你们不负责任熬制的中草药,身体出了问题谁负责?”
“你们能承担起这个责任么?乱弹琴!”
“啊!可......”不待赵树屏进一步解释,小年轻大手一挥,“马上把所有的中草药都停掉!立刻,马上!”
赵树屏等人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今天领导前来视察,竟然会得到这样一个结论,难道针灸不属于中医范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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