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咬断自己舌头。
他再三确认自己没看错,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这小祖宗怎么跑到双峰城来了?
“你……”
虽然很惊讶,但脑子还算清醒声音立马压低,灵气将周边覆盖,这一手精湛的灵气操控让少女有些惊讶,上个月见面时这小家伙都还没这能力。
“进步很明显嘛,筑基成功了?”
眉头微微弯曲,露出清爽笑容,看的出来她确实很希望自己能变强些,能……更好挨打。
自己最近一个月来能进步如此神速多亏了她那瓶丹药,虽然因为药效过猛导致最近有点不太舒服,仿佛身体里憋了一股火,但肉身强度和以前相比不在一个量级。
所以他的回答也非常诚实。
“没,只是掌握了诀窍,不过还需要时间转化灵气……不对,你怎么跑双峰城来了?你看看楼下这副群情激奋的模样,要是让人家知道你身份,岂不是要群起而攻之?”
“他们绑一块也打不过我。”
轻飘飘一句话给江枫呛的说不话来,虽然听起来有点的嚣张,但好像还真是这样。
无论是峰州还是东洲,乃至整个泷国其实都谈不上算中原地区,严格来说,围绕着中原的这一圈小国家,都只能算是战争缓冲带。
筑基就已经能算得上人才,如果结丹成功基本上能在整个峰州横着走,只要不在某个心情不好的疯婆娘面前显摆,基本上都能畅通无阻。
瞥了眼窗外。
很多修士都三三两两围成一圈肆意讨论关于这次蛊毒爆发的事件,一个二个都摆出一副被杀了全家的表情,口水横飞,围在仙阁附吵的不可开交。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都是因为百姓遇害而感到愤慨,实则都是为了“利益”在相互争夺。
这次蛊毒爆发虽然很多人中招,但死人数不算多,只有饲养了玃如的乡镇死伤才比较严重,其他大部分都只是感染,并无性命之忧。
看的出来,很多修士都想趁着这这次蛊毒爆发事件发一笔战争财,无论是掠夺对方,亦或者是从所有修真宗门组成的仙阁里捞油水。
为首的巨头们吃肉,他们只需要一些汤水便能活的极为滋润,至于真的打起来会死伤多少人,会有多少无辜之人受到牵连,那就和他们这些挑事的无关了。
毕竟这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那你也胆子太肥了,先和说清楚,我那个便宜师妹最近几天精神得很,她要是发起疯来你估计跑不掉。”
无奈的给少女倒上茶水,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多了一句嘴。
不过相隔二十多天没见,他发现岑月月出现在面前时,自己的第一反应是担心,随后是一抹他都不太愿意承认的欣喜。
摇了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外,既然人家来都来了,自己自然要招待好外来的客人。
“放心,她不会把我怎么样,上次也就是装装样子,我们岑家寨和你们紫霄宫并没深仇大恨,只是一个普通的竞争关系而已。”
捋了捋鬓角长发,岑月月今天依旧是一副标准的中原装扮。
肤白貌美,气色红润,头上是简单的随云髻,由一根发簪固定,外衣虽然精致但看起来有些年代感,并非老旧,而是审美的年代感。
下身则是常见的翠蓝马面裙,裙上还绣有白鹤,这套装束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大小姐的味道,但……
并不太符合她的气质。
严格来说有点像那种,已经成婚的少妇才会穿着的打扮,而且是那种比较端庄仪表堂堂的美妇。
其实上次出门的时候他就想吐槽了,只是当时比较匆忙也没来得及说,况且哪儿有说人家衣服穿着不合身的。
嘛,虽然穿着不太符合气质,但只要她不主动开口承认,谁也想不到这是南疆人。
“那就好,之前你不是说要回家交差,怎么有时间跑来这里玩。”
“嗯哼~”
提到此事,岑月月反倒是骄傲的昂起头。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回家。”
“峰州边境我稍微逛了逛,虽然还不错,但确实没什么我喜欢的,还得是来州城里面,我入城时就见到不少喜欢的衣服呢。”
“还是中原的衣服穿着舒服,南疆的绸缎都太硬了,而且环境也明显是你们这里更舒服,不像我们那里天天下雨,到处都是瘴气,烦死了。”
对于绝大部分女性而言,逛街都是一件难以抗拒的妙事,对于岑月月而言亦是如此。
相比起从小生活的南疆,她对于中原显然更感兴趣,尤其是这身衣服就是她从自己母亲那里翻出来的。
虽然款式有点老旧,但这种细腻如棉的材料只有中原才有这种纺织技术,而且环境各个方面,肯定是占据了最肥沃土壤的中原更好。
“你这句话我记下来了,下次我会举报的,你一个南疆人居然对中原的装束感兴趣,而且还敢提南疆的不好,哼哼,你这个……南奸!”
“讨厌死了你,本来就是实话嘛,自打我过了边境后,就几乎没见过瘴气和蚊虫,而且雨水什么的也刚好合适。”
对着少年的肩头就是一拳。
哪怕没用力也锤肩膀有发疼,伴随着自己修为和境界越来越高,江枫也才意识到曾经的自己有多么不怕死,或者说不知者无畏。
上个月居然还敢对着这姑奶奶龇牙咧嘴,关键是还动手打了小半个时辰,也就是岑月月脾气好,被如此挑衅都没下杀手,只是胖揍了自己一顿。
两个年轻人你一嘴我一句,很快就进入聊天状态,加上看起来有些亲昵的举动,甚至让茶楼里不少人直摇头,感叹一朵鲜花为何会插在牛粪上。
不过就在两人聊的火热时,岑月月却始终有种不适感,仿佛周围有双眼睛。
然后扭过头,发现是个看起来面容古朴中年男性一直盯着自己,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你这登徒子盯着我作甚!”
声音有力,这声冷喝甚至带上几分灵气,她从小就是比较强势的性格,出门在外若是被人这样直勾勾盯着都不动怒,只会被别人当做软柿子捏。
可这一下反倒是让隔壁那桌的中年男子眼中震撼更甚,差点没稳住手里的茶杯。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吴命生自修道以来百余载,从未见过这种……不,连听都没听过这等鬼才,莫非是服用了驻颜丹不成?”
“不对,外貌能作假但骨龄不能,况且这副姿态很明显是情窦初开的少女,看这骨龄怕是连二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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