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枫的表情顿时变的怪异，尤其是听见“素衣妈妈”这个称呼的时候，但很快就想起来这估计是青楼里对老鸨的统一称呼。
在绝大部分青楼内，老鸨都属于管理层，有些人开青楼自己既是老鸨又是老板娘，在焉紫阁也不例外。
无论是正在陪客人们玩闹的，还是因为没有客人只能坐在二楼聊天的，又或是正在弹琴奏曲的，她们都要称呼素衣为“妈妈”。
在这个奴隶制尚未废除的年代，这些姑娘们绝大部分是被主动买来焉紫阁，又或是被家里人卖了个好价钱，所以这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们都属于素衣的私人物品。
换句话说，哪天她心情不好直接挑几个出来杀了泄火，官府都没权利管她，在这个封建社会确实算得上陋习。
不过素衣很明显不是这样的性格，在训斥的同时眼中又不免有一丝慈爱，显然是她比较疼爱那小姑娘。
这种慈爱在江枫眼中很怪异，因为以他的目光看来素衣谈不上大，甚至还不如上辈子被天天催婚的自己，算得上是最有韵味的年龄。
可在这年代，她的年龄应该普遍比青楼里那群晃悠的小姑娘们大上十几岁左右，被称为“妈妈”倒也正常。
不过也是被这么打断了一下，素衣选择站起身子，她不像楼上那群等客人的姑娘这么悠闲，还要干活和招待其他客人。
“公子，素衣还要招待其他客人，先失陪了。”
略带歉意的行了个礼，江枫本来还打算开口询问些什么，可对方只用嗔怪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
懂了。
是让自己等她下班呢。
小曲儿依旧在演奏，台上依旧有姑娘们跳舞助兴，只看大堂里面少说就有几十号人，要是加上房间和后院那些估计起码上百。
“暴雨天生意都这么兴隆。”
嘀咕一声。
凭借着不错的视力，他能看清柜台方向的墙壁，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木板，大概巴掌大小，悬挂在墙壁上，而木板上则是写了各个姑娘们的名字。
被翻过去的是正在接客，没翻的就是待客，也就是楼上那群叽叽喳喳的姑娘们。
顺着每个人的名字往下看……差点没一口咬断舌头！
“嘶！”
“三两？五两？这都是按天数算的吧？”
物价给江枫看的瞠目结舌。
这年头只要每年能拿到几两银子就饿不死人，像是寻常人家一个月三两银子就差不多了，一天五两？一个月的薪水……嗯？
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他突然发现好像很合理，自己那个世界不是一样？普通工人阶层的去一趟高档会所可不是一个月工资就没了。
看着素衣在前台忙碌，只要有客人对她招呼一声，搂着姑娘去了楼上或是去了后院，她就会笑眯眯将那面墙上的木板翻过来一块。
不过从江枫目前这个表现来看，知道素衣认识那位柳仙子后他的状态一下就放松了。
心中开始猜想两者之间的关系，听那语气应该是上下级，峰主大人，他记得柳仙子提过，她好像是，是什么……御剑峰？
正在嘀咕着呢，一股较为浓烈的暗香扑面而来，还没等少年看清就大大方方在他身旁坐下。
“小少爷，能否让牡丹也在这里坐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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