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有别,并不只是一个名词。
从今日起,和爷爷的见面次数会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他老人家驾鹤而去,这世上我就没有亲人了......
想到这里,魏摘星也忍耐不住,泪水汹涌而出。
灵沙城是云山派的灵药种植基地、丹药炼制基地、符箓绘制基地、灵苗启蒙中心、奠基入门中心。
目前边境安稳,一片太平,云山派放缓了灵苗筛选间隔,但因为自家对灵苗启蒙十分重视,与修真界大流有所区别,采用的是五年一轮的灵苗筛选方式。
这一轮筛选出的所有灵苗,和家人一起都被迁移到灵沙城居住,等年岁到了八、九、十岁,灵根成熟,便正式入门拜师。
而在五岁之后,这些幼年灵苗便被集中在一起,开始了启蒙教学。直到灵根真正成熟之前,他们都将在灵沙城中开蒙识字,学习修真知识,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
灵根成熟之后,他们再被送往眠龙山中,举行入门大典,拜过云山祖师,随后返回灵沙城,开始练气初期的奠基教学,并开始接触最为简单修仙百艺,参与云山派的运行,掌握门派的种种法度和规则。
直到修为破入练气中期,思想人品、门派法度、修仙百艺等都考核合格,才能在眠龙山中居住。
听到魏摘星的名字,那发问的弟子顿时一惊,他转过头去,目光询问灵沙城中负责护送这些灵苗的修士,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这弟子一下子满心感慨,点了点头。
就是他呀。
魏摘星,十岁,重明郡鸣沙湾人士。
这一次灵根测试之中的风云人物,从我派立足重明郡以来,所有灵苗中独占鳌头的天才。
金土双灵根,长有五寸三分!
甚至比掌门的天赋还要再强一丝,也是目前所有云山弟子中天赋至强者!
他的未来一片光明,必然能成为又一位焦点人物。
君不见同是双灵根的掌门二弟子谭云兴,修为一日千里,如今已经练气圆满两年多,正在静等筑基机缘,已经赶在了一众五代弟子的最前沿。
啧啧,我云山派英才竞起,必能在掌门带领下,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下,成长为威震沧州的存在。
不过,看到刚才还一幅小大人模样,意气风发的魏摘星,现在忍不住伸手拭泪,几位云山弟子相视一笑,到底还是个孩子呀。
神舟再次震动,风帆鼓起,法阵光芒四射,这偌大的战舰轻轻腾空而起,承载着一片新的希望。
地面上庞大的城池,密密麻麻的建筑群,宽阔广袤的灵药田,整齐划一的制符工坊、丹药工坊,还有城池外面,一望无际的灵田,波光粼粼的灵沙河,第一次完整地映入孩子们的眼中。
以飞行的姿态,观览灵沙城的景象,所有孩童都张大了嘴巴,一双小手紧紧扒住船舷,看得入了迷。
魏摘星也忘了伤悲,他看着那一条绵延千里的灵沙河,河上不断涌起的波涛,忽然想起了六年多前那一条不停叩首求饶的蛟龙,还有负手而立、踏浪而行的仙人。
激动之情充斥了胸腔,他只觉得身躯忍不住颤抖起来。
掌门,我很快就能再见你啦!
与此同时,灵沙城城门,刚刚闭合不久的大阵开了一个小口,让一叶飞舟进入其中。几个修士带着年轻貌美的凡人女子进了城中,七拐八弯,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之前。
这里虽然位于灵沙城的角落,但只是位置偏远,却占地很广,雕梁画栋,豪门大宅,气派非凡。
叩开偏门,众人鱼贯而入,在一重又一重景致各异的院落中穿行,所见之物都是极奢靡,极精致的珠玉金银。
弯弯绕绕盏茶时间,女子才被带到一处厢房之前,领头的修士上前轻声禀报,就听房间中传来了粗粗的女声:“你们退下吧,珠儿进来。”
珠儿身躯一颤,咬着嘴唇叩开了房门。
房中铺设都十分奢华,只是光线阴暗,让人心中压抑。刚进门中,珠儿就看到座椅上正坐着一位妇人,连忙跪倒在地。
“珠儿见过夫人。”
妇人点了点头,伸手一挥,将门扉闭紧,又打上了静音法阵。
正是云山派宿老,张乐妹。
她的禁足令已在云山派立派眠龙山后取消,但经此一遭,她已不愿再入眠龙山,云山派便为她在灵沙城中修建豪宅大院,让她安心居住。
她已在十年前晋入练气后期,但是四灵根天资所限,再加上她无意于此,恐怕这一辈子都再难寸进了。
现在这个五大三粗的妇人,浑身绫罗,珠光宝气,也不叫珠儿起身,冷声问道:“说吧,最近几天,我家云兴在做什么,说了什么,又见了什么人?”
在寂静的房间之中,珠儿低着头,将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事无巨细,统统都说了一遍。
只是,她早已摸清了妇人的脾性,那些谭云兴痛斥甚至痛恨张乐妹的话,是万万不敢说的。
还有......她心中一动,连谭云兴承诺一旦他筑基成功,就会将自己作为长老夫人的话也瞒下了。
太累了,太可怕了......
虽然谭云兴举止粗暴,行为变态,但他是个修士,一旦闭关修行,自己总有一段时间可以修养舔舐伤口。
这样比起来,当然还是选谭云兴。
如果少爷真能筑基成功,我也能够摆脱夫人的控制吧。
思绪一分散,口中的话就没有注意,一不留神说道:“少爷昨日子时上床安寝,早上卯时起身——”
啪的一声!一个杯盏就在她头上打得粉碎。
珠儿头晕目眩,痛呼一声扑倒在地,鲜血流了下来。
张乐妹大踏步走来,狠狠踹了她一脚:“贱婢!我家云兴每天亥时必须入定修炼,每日寅时要起来继续用功!你是怎么督促他的?”
珠儿滚在一旁,只觉得胸腹骨头都断了,一时间竟然爬不起来,只有不停求饶。
她云鬓散乱,衣襟也松了开来,一下就露出了雪白肌肤上激烈欢好的痕迹。
张乐妹眼神骤冷,沉声道:“原来如此,是你这贱婢勾引,让我家云兴沉迷女色,怠慢了修行......”
珠儿吓得魂飞天外,哀告道:“夫人,夫人!是您安排的,您安排我以身侍奉,好接近少爷,取得他的信任呀!”
可惜她话音刚落,一道明光一闪而过,一颗大好头颅便滚落下来,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把云兴迷得神魂颠倒,甚至忘了修行,狐媚贱婢,着实该杀!”
顿了一下,张乐妹又低声喃喃:“任何人,都不能把我的云兴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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