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没人能够将北冰洋的冷气团,传输到江南来。
“吊尼玛,哪怕来几片积雨云也是好的啊。”
朱樉将自己那份冰沙,分给弟弟妹妹们后,望着碧蓝色的天空说出金陵雅音。
“二哥,钱坊的事准备差不多了。”朱棡放下碗后道。“什么开始放钱?”
“这两日便开始吧,如此天时,估计不少人都不好过。”
朱樉收了收发散的思绪道:“这钱也不是平白借给他们,最好是让他们用这些钱打几口深井。”
如今的打井技术都不弱,虽然是人力挖掘,但是也能够打出上百米的深井。
“有了水,才好度过这旱灾。”
是日,宫中做杂麦菽粟等食,令太子、诸王躬馈于宅所。
至次日四鼓,帝素服草履,徒步出诣山川祭坛,设藁席露坐,昼曝于日,顷刻不移,夜卧于地,衣不解带。
凡三日,庚申暮,还宫,仍斋宿于西庑【注1】。
“轻点,轻点!”
朱樉龇牙咧嘴,不断倒抽凉气。
虎子小心翼翼地在朱樉晒得通红的脖颈处,涂抹獾油。
大太阳底下暴晒了三天,娇嫩的皮肤早就被晒掉一层,白白的一片片好似鱼鳞贴在脖子上。
轻轻一撕就掉下来,露出红色的新皮。
“殿下忍着点,这晒伤不擦油,伤口好得慢。”
朱樉实在没想到,老朱求雨的过程这么惨烈。
太子藩王、满朝文武,全都盘坐在地上求雨。
想逃脱也没办法,老朱自己都在大太阳底下待了三天!哪个敢冒着触皇帝霉头的风险不去?!
这几天应天府全都是大太阳,一点阴云都没有,紫外线强度高得吓人!
朱樉这一身娇嫩的皮肉,着实是吃了不少苦头。
“尼玛!这要是不下雨!劳资就算是用火箭弹炸!也他娘炸出一阵雨来!”
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朱樉身上被晒坏的皮肤,终于都涂抹了一层獾油。
“这几天有阴云的消息吗?”
在出宫斋戒求雨之前,朱樉就让虎子挑些人,散到附近几个卫所。
每日汇报周边的风向、云情等消息。
就是为增雨做准备。
虽然如今没有高射炮,但云层高度较低的话,便可以用火箭弹来增雨。
“滁州那边,今日早间时候,见到了几片较大的云。”
虎子耐心地将各地情报汇报:“不过当地风向是东南风,云向着定远方向飞去了。”
“镇江、常州、广德、宁国几地呢?”
既然是东南风,便多问问东南方向的云向。
朱樉只感觉自己脖颈好似有蚂蚁在爬,不过也忍住不去挠。
挠了怕是几个月都不得好。
“镇江、常州都未曾见到大片的云,广德府东南倒是有几片大云,风向是朝着北边应天府来!”
听了半天,总算是有了一个好消息。
朱樉道:“连夜向广德方向派人!云向一个时辰一报!”
“明日天一亮,便开始试着增雨!”
虎子虽不知道秦王殿下有什么本事,能够让龙王降雨。
但依然忠心道:“属下这就去办!”
(万历十年,应天府附近地形)
(洪武年间的图没找到,将就下看吧orz)
注1:《明太祖实录》卷之五十三:洪武三年六月戊午朔。先是,久不雨,上谓中书省臣曰:“君天下者,不可一日无民;餋民者,不可一日无食。食之所恃在农,农之所望在岁,今仲夏不雨,实为农忧。祷祀之事,礼所不废,朕已择六月朔日诣山川坛躬为祷之,尔中书各官其代告诸祠。”且命皇后与诸妃亲执爨为昔日农家之食,令太子、诸王躬馈于斋所。至是日四鼓,上素服草履,徒步出诣山川坛,设藁席露坐,昼曝于日,顷刻不移,夜卧于地,衣不解带,皇太子捧榼进蔬食,杂麻麦菽粟。凡三日,庚申暮,还宫,仍斋宿于西庑。辛酉,出内帑纱彩一万四千匹赐将校于常例外,给军士薪米,令法司决狱,复命有司访求天下儒术深明治道者。及暮,云气四合。壬戌旦,大雷雨,四郊沾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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