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太后哼一声,“陛下是要秋后算账,也用这些人把新政推行下去。”
双喜瞬间就高兴了,大赞:“陛下可真是狡猾。”
太后却是心中幽幽一叹。
伪帝的手段越来越高明,拥护他的人也越来越多,假的,最终会变成真的。没有办法再阻止他了么?
他对我好像……好像……
实在没办法,本宫只能以身为饵。
“怎样?怎样?”朱祁镇大步走了进来,像是个邀功的孩子,朝太后道,“朕这戏演的,如何?”
太后横一眼:“还不错!江南的事,终于成了定局,新政定然能推行下去了。这回你是真发财了,不仅抄了沈一欢的家产,还有那几百贪官主动上交赃款。最主要的是,新政推行下去,江南交上来的税粮会翻倍增长。”
“哈哈哈,朕富了!”朱祁镇大手一挥,“咱们一路回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全场朕来买单。”
太后没好气的白眼:“瞧你这暴发户的德行。”
朱祁镇摊摊手:“朕还要处理些事,估计要在扬州待几天。太后,你可以四处逛逛,现在有钱了,别给朕省钱。”
“好耶,都说扬州好,正想看看呢。”一旁的双喜雀跃。
“双喜你也有赏。”朱祁镇道,“照顾好太后,就是你最大的功劳。”
太后微微含笑,心中得意。
……
朱祁镇带着杨贵芳,微服了解民情。
扬州的确是繁华,之前他只是在古诗里读过,今日算是见着了。
街市上,人声鼎沸,商贩们吆喝声此起彼伏,各色店铺琳琅满目,绸缎庄、茶楼、药铺、书店,一应俱全。朱祁镇和杨贵芳穿行其间,不时驻足观察,或是品尝一些街边的小吃,感受着这座古城独有的韵味。
他们来到一座石桥之上,俯瞰着桥下缓缓流淌的河水,河面上船只往来不绝,有装载货物的货船,也有游弋的画舫,船工们的号子声与水波荡漾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这扬州的繁华,比诗中描绘的还要动人。”朱祁镇感叹道。
杨贵芳轻轻点头,目光中流露出赞叹之色:“是啊,陛下,这里的百姓生活安定,衣食丰足,实乃我大明之福。”
朱祁镇购置了些小物件,直至夜色降临,方才归家。
刚踏入门槛,他便瞧见太后正忙着整理物品,今日的她全然一副江南女子的装扮,肌肤白皙而紧致,即便未施粉黛,面容亦显得极为精致,黛眉细长,气质温婉中透着贵气。
她身着的裙子既端庄又不失风韵,却难以完全遮掩她那婀娜的身姿以及胸前鼓鼓。
“这些都是今天买回来的吗?”朱祁镇问道。
“是啊,扬州确实有许多精致的物件呢。”太后笑得明媚动人。
女人啊,不论身处哪个朝代,都钟爱购物。今日与双喜外出购物一整天,太后此刻笑得眉眼弯弯,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朱祁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她本能地伸手捂住了胸口,美目警惕地望向他,微微侧身,仿佛被冒犯了一般,轻咬着红唇问:“你在看什么呢?”
“啊?呃,你买的那块玉很不错。”朱祁镇连忙回应。
他其实是在看她脖子上挂着的玉坠。太后微微一愣,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坠,旋即明白自己是误会了他,顿时歉意地看了他一眼,放在胸口的手也顺势拂过肩膀上的发丝,化解了这份尴尬。
“这是今天买的。”她笑道,“我也给你买了一个。”
朱祁镇愣了一下,也从兜里掏出一个精巧的盒子,说道:“真是巧了,我也给你买了一个。”
两人的目光相遇,却又都迅速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给你!”两人异口同声。
两人像是交换礼品,朱祁镇接过后,打开看,里面也是一个精致的玉坠。他立刻拿起来,就挂在了脖子上。
太后把自己脖子上原来的玉坠取下,准备带上朱祁镇送给她的。
“我帮你。”朱祁镇走到她身后。
他拿过玉坠的线,温柔的给她带上。闻着她发丝间的幽香,他不自觉的伸手揽了下太后纤细的腰肢,她瞬间一颤,整个人软倒在他的怀中。她慌了神,连忙又站直了。
朱祁镇也很合事宜的松开了手,转到前方,摊手一笑:“真好看。”
太后俏脸瞬间有些泛红,美目微微眨动,和他对视了一眼,便是连忙地下了脑袋,不敢对视了,因为他的目光太灼热了,让她有些难以自控,声音有些颤抖:“本宫知道你的心意了。”
这时,双喜进来:“好了,可以用膳了。”
太后暗暗松口气,幸好双喜来了,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办。
……
朱祁镇在扬州,也不想待太久,他在这里,徐有贞反而展不开手脚。
这日黄昏,他单独召见了徐有贞。就在巡抚衙门后院的凉亭下,没有很正式,朱祁镇坐在栏杆上,徐有贞站在他面前。
“一晃都快三年了。”朱祁镇一笑,“你是朕从土木堡回来后,第一个来效忠的大臣,朕当时还给你改了个名字。”
徐有贞回忆起当时的场面,眼中湿润:“没有陛下,臣这辈子都会淹没在都察院。”
“跟着朕,辛苦啊。”朱祁镇面色真诚,“才来江南几个月,瘦到眼睛都凸出来了。”
徐有贞忽地又跪下,拜道:“臣之前,也是想着怎么向上爬。自从跟了陛下,臣懂得也多了,还想着跟着陛下,多为百姓半点实事。”
朱祁镇点了点头:“江南的新政,还不能掉以轻心,对于那些顽固的士绅,你要拿出点雷霆手段。还是那句话,出什么事,朕在后面给你顶着。民穷国弱,他们却发财,对于这些人,你不要手软。”
“陛下放心!”徐有贞目光湿润,语气坚定,“臣心理从来只有两头,上头是陛下,下头是百姓。对于那些坑害国民,没心没肺的东西,臣不会放过他们。”
朱祁镇伸手把他扶起来,大赞:“很好,有你在江南,朕就放心了。等江南稳定了,朕再把你调回朕的身边,将来,还需要你撑起内阁啊。”
“陛下!”徐有贞感动的快哭了。
朱祁镇拍了拍他肩膀,道:“朕明天就离开扬州了,你多给朕上折子,勤快点。”
咣当!
徐有贞再次跪下:“陛下,你自己也要多保重啊。”
他心中知道,京城也是暗流涌动,可他不能在皇帝身边。
……
翌日,皇帝的船队离开扬州。
朱祁镇站在船头,望着那岸上跪着送行的大臣,心中有些难受。
君臣君臣,那肯定是不会有真友谊的,可他还真想能有几个知心的朋友。毕竟,孤家寡人,谁愿意承受呢?
太后来到他身边,沉声道:“陛下,皇帝是不能有朋友的。”
“朕知道,况且,谁那么大胆子,敢跟天子交朋友?”朱祁镇苦笑,“所以,朕只能是孤家寡人。”
“古来帝王,都是如此。”太后声音变的柔和了些。
朱祁镇转头,看着太后,笑中带着一丝请求似的:“所以啊,太后你可得好好的,要是哪天你不在了,朕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要我跟你吵架?”太后眼眸垂落。
朱祁镇微微含笑,语气怅然:“两个孤独的灵魂相遇在一起,互相取暖啊。”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太后转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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