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大妈就没告诉她,只跟我一个人说了,立华当然不知道。”
好吧!李言诚砸吧砸吧嘴,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
老赵笑着抬手在他的后背拍了一巴掌。
“你小子,我跟你说,人家女方不管是个人条件,还是家庭情况,都是相当不错的,你肯定能满意。”
“您就别蒙我啦赵叔,她的条件如果真的那么好,还能找我一个二婚的?开什么玩笑。”
!!!
老赵被这话说的有点哑口无言,愣了半天才说道:“大诚,你赵叔我还真没蒙你,人家女方的条件确实不错,人长得也漂亮。
唯一有一个缺点……”
“啥?缺胳膊少腿?”
“一边去,少给我胡打岔。”老赵哭笑不得的抬手又拍了李言诚的后背一下。
“女方唯一的缺点是曾经订过婚。”
订过婚?
听到这个,已经走到他们院儿门口的李言诚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身旁的老赵,好奇的问道:“赵叔,既然她都订过婚了,那为什么又退婚?”
这年头男女双方能订婚,那就已经是走到最后一步了,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根本不可能退婚。
老赵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烟给李言诚丢了一根过去,等点上烟后才低声说道:“她那未婚夫因为乱搞关系被抓了。”
“噗……咳咳……”
李言诚差点没被刚吸进嘴里的那口烟给呛死,咳了好半天,脸色涨的通红。
实在是这个消息太劲爆了。
好久没吃到这么保熟保甜的瓜,一下子就让他来了精神。
“女的呢?对方那女的呢?”
“呵呵,男方干的那事儿,让他父母的脸都丢尽了,你都想不到,那男的是找暗门子被抓的。”
我勒个大去!!!
听到这里,李言诚感觉自己胸腔里的那团八卦之火,已经越烧越旺了,双眼放光的追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你肯定没听说过,不是咱这边的,你到哪儿听说去。”
“那您怎么知道的?”
“你张大妈跟我说的啊。”
“张大妈连这都跟您说啦?”
“她就是想借我的嘴把这事儿告诉你,让你对女方也有点了解,别等星期天了你啥都问,戳人家肺管子。”
倒也是,那女的未婚夫婚前做出这种腌臜事儿被抓了,对她这个未婚妻而言,肯定是一件特别丢脸的事情。
要是不提前跟他讲清楚,等相亲那天被他问到的话,女方的脸都没地搁。
“赵叔,这女的不是咱这边的人,怎么会想着在这边找对象呢?”
“出了那事儿以后,以前单位看她乐子的不少,她爸就想办法把她的工作调到咱这边来了,她之前在阳朝区那边工作,她家也在那边。”
原来如此!
李言诚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她现在在哪儿上班呢?”
“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如果不出意外,她以后会是宁宁和我家明明的老师。”老赵这次没再故作神秘。
“啊?她是咱们煤山中学的老师?”
“对,教语文的,之前在阳朝那边不知道哪个学校,年前才刚调过来,听说今年秋季学校就会复课了。”
“她多大了?”
“你张大妈说二十四,本来不发生那事儿的话,应该前年年底就结婚的,我跟你说大诚,人家女孩可是建国十七年从师大毕业的高级知识分子,你小子就偷着乐吧。”
我擦!
李言诚这次是真的震惊了。
好乖乖,正儿八经的老牌大学生,牛的不要不要的。
难怪老赵一个劲的强调人家女方条件好,那必然好啊。
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配不上人家。
“赵叔,既然人家条件这么好的,那应该让张大妈给她介绍一个更好的啊。”
“你小子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我可没这想法,我说的可是真心话。您看啊,人家是大学生,又是老师,还是头婚,她爹能把她从阳朝想办法调过来,那肯定还是有点能力的,这就说明家庭条件也好。
既然啥啥都好,那嫁给我这个二婚的不就吃亏吃大发了么,我觉得人家值得更好的。
赵叔,您帮我跟张大妈说说呗,这周末就别见面了,我这段时间工作这么忙,还随时都有危险,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老赵就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你小子,要说你自己说去,我可不说,我只负责给向转达这件事儿,见还是不见,你自己看着办。
行啦,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老赵把手中的烟往嘴里一叼,背着双手抬脚走上台阶,就进了院子。
李言诚站在那里看着老赵进去,笑着摇了摇头。
唉,见,怎么可能不见。
自己不操心自己的事情,人家居委会帮你操心了,你要是还不上心的话,那就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
不管怎么样,这周末都必须乖乖等着见一面,至于能不能成那是另一说。
李言诚抬起手挠了挠头,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沦落到被逼着相亲的份上。
更没想到的是,去年说的话,过去一年了老段同志竟然还记着呢。
后天见面,明天晚上回来收拾收拾屋子吧,最起码的礼貌还是得有。
人家张大妈都给提前通知了,怎么着也不能让人家的面子过不去。
一个大学生怎么会跑来教初中学生?
带着这个疑问他走进了院子,将大门关好回到后院。
出去了这半天,后院除了他家之外,其他屋子的灯都已经关了,静悄悄的一片。
走到屋门口后,他没急着进去,打算站在外边把烟抽完再回去。
抬头望天,夜空中繁星点点,此时他已经将星期天要相亲的事情丢到了一边,又思考起了案子。
他们现在距离将那个组织连根拔起已经越来越近了。
可以想见的是,等这条转移资金的通道被打掉后,那只一直活动在幕后的黑手肯定就会发现异常。
这家伙说不定会来个殊死一搏。
可敌在暗我在明,该怎么防范呢?
也不一定,以那家伙谨慎小心的性格来看,如果这次还不能抓到他,此人可能又会主动转入睡眠状态。
这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二十年过去了,他还会这么忠心耿耿的守在这里,完成这种一不小心就会掉脑袋的任务。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那边的人,现在是受命于境外的其他组织。
李言诚上一世虽然没接触过这一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看过不少解密,清楚的知道,这条隐秘战线上的战斗从来就没有停下来过。
而且需要面临的工作和内外环境还会越来越复杂。
好好干吧,他相信自己有一天终究会成长起来。
……
第二天,三月二十二日星期六,天气:晴。
早上来到单位后,李言诚没再去过问领导们昨晚商量的抓捕行动细节,那不是自己该关心的事情。
他按照昨晚就已经说好的,等到九点之后,又来到了后院,在今天值班的行动一队队长曾洪林的安排下,见到了那名外界都以为已经被枪毙了的孙以德。
见到李言诚,孙以德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惊恐之色。
打死他都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不止是能解了他们那个毒,竟然还能控制他们的脑袋,问什么就回答什么,完全不受自己的掌控。
现在看到李言诚过来了,还以为又要提审他,坐在床上的他不自觉的就往后缩了缩,好像这样就能将距离拉远,能让他安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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