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母所生,虽长不得立。
但世事祸福难料,先帝也只有你我二子......”
刘邦说着,将懵懵懂懂的朱见深拉到身前,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道:“若他日,这竖子不堪大任。
朕百年之后,许你取而代之。”
朱祁钰懵了,连告罪都忘了,呆呆看着刘邦,片刻后,两行清泪从眼中涌出。
过了许久,他突然痛哭道:“臣弟请陛下收回成命!
臣弟不该起妄心,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求陛下看在...看在先帝的面子上,饶了臣弟吧!
臣弟愿永镇岭南,永世不还......”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站岗的郞卫,立马冲到门口大声道:“陛下?陛下!”
“退下!”刘邦起身威严道:“无朕的旨意,擅近者,斩!”
等到外面重新恢复安静,刘邦伸手强行将朱祁钰扶起,按在椅子上淡淡道:“当着孩子的面,像什么样子。
以后酒量不好,就莫要喝了。
岭南就不必去了,省得外面说朕无情无义。
好好将养身体,明日来宫中,有关袭替之事,朕要和你好好商量下。
坐着吧,莫要送了。”
刘邦拉起朱见深,头也不回的离开屋。
屋门没关,朱祁钰僵坐在椅子上,看着郞卫如蚂蚁般从府中各个角落涌出,紧跟在刘邦身后,浩浩荡荡的出了王府。
庭院瞬间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管家才敢走进,对呆滞的朱祁钰小心道:“王爷,陛下走了。”
朱祁钰猛地惊醒,缓缓扭头看向管家,颤声道;“走了?”
“走了。”管家肯定的点点头。
朱祁钰长出了一口气,突然又哭又笑的拿起酒壶,将壶中残酒一饮而尽。
......
“今日听懂了多少?”
回去的路上,朱见深满脑子都是桌上没吃完的菜肴,茫然道:“听懂什么?”
“罢了,乃公也没指望你学会。”刘邦叹了口气。“以后除了于谦韩杏,多和陈平聊聊。”
“哦。”
朱见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走了一会又问道:“父皇,皇叔为什么那么害怕你啊?”
“因为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什么意思?”
“你以后就懂了。”
朱见深挠挠头,有些胆怯道:“我看您也没生气啊?
皇叔的胆子未免也太小了吧。”
“只有当着你这个竖子的面,乃公才会发火。”刘邦狠狠捏了把朱见深的脸。
“疼!”朱见深不满道:“皇叔惹您不开心,您为什么拿我撒气啊?”
刘邦乐了,“我是你爹,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哼,我看您就是欺软怕硬。”朱见深嘟囔道:“其他人您揍不动,就知道欺负我。”
“你觉得乃公应该揍谁?”
“皇叔啊。”朱见深说的理所当然,“您不是常说,做错事打一顿就好了么。”
“不一样,等你长大就知道了。”刘邦目光深邃,轻笑道:“杀人不如诛心。”
“又是奇奇怪怪的话。”朱见深揉揉肚子,不满道:“父皇,我没吃饱!”
“竖子,就知道吃!”
刘邦骂骂咧咧,扭头带着朱见深朝尚膳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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