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哪里肯愿意,一边挣扎一边大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我不和父皇好了,您不要我了...哇啊...不要我了!”
看着嚎啕大哭的朱见深,刘邦有些头疼的挠了挠头,无奈之下,只能将他揽在怀中,任由他在自己衣服上抹眼泪鼻涕,不停安抚道:“好了好了,你这竖子,怎么哭得像个姑娘一样。
少说些痴话,乃公没说不要你。”
朱见深也不答话,只是痛哭。
刘邦见状知道劝不动,只能叹了口气,轻轻拍着朱见深的后背。
待到哭声渐渐平息,刘邦才轻声道:“竖子啊,想当皇帝,这么软的心肠可不够。
乃公当年就说过......”
“如果换做是我,绝对不会和您做的一样!”朱见深抽噎道:“我才不想和您一样呢......”
刘邦心头一颤,无奈笑了笑,长叹一口气,再没有多说什么,话锋一转道:“以后就跟在乃公身边吧,多陪陪乃公。”
“我...我这不是陪着您呢么?”朱见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
刘邦没有解释,扭头朝门外喊了一声,吩咐送些新鲜吃食进来,接着逗弄起朱见深,直把他逗得破涕为笑才住手。
见朱见深变得如往日一般活泼,刘邦的眼神忽然有些感慨。
多少年了,自己没有亲手哄过孩子了。
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不过也就这傻小子年岁小,若再大些,恐怕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就在这时,朱见深用刘邦的袖子狠狠擦了把脸,接着将脸贴在刘邦胸膛上,仰头傻笑道:“父皇,这回您也说是您错了呗?”
“错了就是错了,乃公又不是不认。”刘邦捏了捏朱见深的脸。
“那您既然知道错了,能不能把钱匣子还我?”朱见深在刘邦怀中蛄蛹来蛄蛹去,谄媚笑道:“还有您之前答应我的钱......”
刘邦脸一黑,伸手就将朱见深拎了出去。
他收回刚才的话。
这小混蛋太招人厌了。
“父皇!您不能耍赖啊!”朱见深四肢并用,爬到刘邦身边,抱着刘邦的胳膊不松手,焦急道:“您都知道错了,该认罚了!
我做对了,那是我应得的奖赏!
你给我!你给我......”
“陛下。”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朱见深的撒娇。
刘邦如蒙大赦,忙起身去开门,没想到朱见深抓得极紧,身体死死挂在胳膊上,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陛下,臣......”
当看见刘邦胳膊上那一大坨太子时,萧何出现了短暂的失神,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躬身道:“臣有要事,还请陛下移步。”
“竖子松手!”刘邦用手按住朱见深的脸,微微用力,“没听见有要事么?
自己玩去!”
“我不要!”朱见深脸都变形了,手却一点没松,含糊道:“您答应我,我就走。”
“兔崽子,刚刚你都是装出来的吧?”刘邦气得破口大骂。
“我没有!天子一言九鼎,您不能言而无信!”朱见深寸步不让,手下响起阵阵裂帛声。
“萧何你等等,我今天非揍死这个兔崽子不可!”见朱见深脸上已经出现红印,刘邦立马收手,顺势将鞋脱了下来。
“陛下,算了算了。”萧何忙当起和事佬,“此事太子听了也没有关系。”
“什么事?”刘邦一边抽朱见深的屁股,一边回头问道。
萧何努力无视眼前怪异的一幕,正色道:“找到了。”
刘邦动作一顿,眯起眼睛道:“谁?”
“吉安陈家。”
“这你之前说过了啊。”刘邦拽住想要偷跑的朱见深,顺手又抽了几鞋底,“不是决定离开前再处置他么?”
萧何摇摇头,露出神秘的微笑,“他们只是条小鱼。”
说罢,他附耳对刘邦低声说了几句。
刘邦瞬间瞪大了眼睛,下意识道:“王......”
“陛下,隔墙有耳。”萧何忙低声制止,“他们经营多年,未尝不会对皇宫下手。”
“竟然是他。”刘邦在原地踱步了好几圈,突然抬头道:“你从哪查到的。”
“陈家不亲自出面,但他请的那户人家,臣特意派人去查过,发现他除陈家外,在一户人家的名下,投献了不少田亩。”
“谁家?”
“义惠侯的后人。”萧何淡淡道。“臣发现,此人和各地官员多有往来,还花了许多钱资助穷困士子赴京赶考。
与他银钱往来最多的那家,被我查到了。
从他身上,我终于找到了幕后之人。”
“藏得够深的,那就准备动手吧。”刘邦摆摆手,不准备过问细节。
这种事情,陈平和萧何都做的很好。
萧何深吸了口气,在刘邦疑惑的目光中凑上近前,语气无比凝重道。
“陛下,还有一事,还请您圣裁。”
“何事?”
“于谦......该如何处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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