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刘邦睁开眼睛,看着满脸怒气的商辂,笑道:“刚刚还劝乃公不要冲动,结果自己先生气了。
天还没塌,慌什么。”
“臣君前失仪,还望陛下恕罪。”商辂僵硬的行了一礼,语气中还有几分气愤。
刘邦笑了笑,起身命商辂坐下,面色重新恢复了平和,沉思片刻后问道:“通倭一事是?”
“回陛下,臣以为此事不是捕风捉影。”商辂轻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道;“他们想开海通商,必然与那倭寇有联系。
不然他们的船刚出海,恐怕就要被倭寇洗劫一空。”
“通商?”刘邦摩挲的手指一顿,将那块微微泛黑银子放在眼前,像是在打量什么新奇事物,仔细端详起来,眼神若有所思。
看来不管到什么时候,商人都逐利啊。
但吕不韦之后,商人依旧无法灭亡,直到今天依旧存在,想必也有原因在其中。
啧,又是一个费脑子的事。
刘邦摇摇头,将这件事记在心里,脑海中又蹦出一个问题。
通倭?等等!
倭是......东灜?
始皇帝找的仙山?!
徐福那厮当年躲到那里去了?!
刘邦有些不敢置信的敲了敲脑袋,愣愣的看着商辂,下意识想要问那不也是中原子民们。
但话没出口,记忆中又一个片段让他把话咽了回去。
特娘的,徐福竟然没立国?!
带着数千童男童女竟然......也是啊,带着一群小孩也做不了什么。
可传至今日,不也是秦人的血脉......特娘的,反了天了!
不认祖归宗,还敢称皇?
占了乃公的地,还敢派人劫掠?
找死!
刘邦的想法简单,他灭了秦朝,那秦朝的子民就应该是大汉的子民。
大汉子民所在的地方,当然就是汉土。
既是汉土,不老老实实种地交赋税,称哪门子的皇啊?
见刘邦的情绪又出现了强烈波动,商辂也懵了,搞不懂刘邦究竟是在故作镇定还是在做戏给他看。
刘邦深呼吸了好几口,总算让自己恢复了平静,在心里默默记上了一笔,才沉声问道。
“你刚刚说徐瑄,他与此事有何关联?”
商辂忙道:“回陛下,徐瑄刚刚被调去平叛,后者黄萧养便起兵造反,您不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么?”
“徐瑄平叛是朝廷的调令。”刘邦眯起眼睛,轻声道;“莫非你觉得朝中也有人参与此事?”
“臣......”商辂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无奈道:“臣不敢妄下结论,危言耸听,还望陛下恕罪。”
刘邦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脚,平静道;“说说吧,你们怎么就怀疑到徐瑄头上的。”
“回陛下,徐瑄离开时,带走了各地卫所大批精锐,唯独将粮草留下了许多。”商辂面色凝重,忧心忡忡道;“而且军器局中的兵仗,都是崭新的!
不仅如此,安乡伯那日率军援助被围的广州府城,败得未免也太快了。
纵然安乡伯饮酒误事,但当时都指挥佥事王清也算是久经战阵之辈。
五千善战之士,加上一员将领,面对从未征战过的叛军,就算要败,也不该溃散。
臣怀疑,定是有人给叛军暗授机宜,不仅泄露了安乡伯的行军路线,而且安乡伯的死......臣怀疑也有问题。”
“按你的说法。”刘邦摆摆手,制止了商辂的解释,淡淡道:“本地上下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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