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过窗户门缝观察外面情况的村民,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屋外那些人看装扮,应该是大明的官军,可刚刚那场风波留下的阴影还未散去,此刻没有人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赌这波人来意是善是恶,只盼着他们千万不要在此停留。
可令他们绝望的是,这群官兵在处理了那些贼人的尸体后,不仅没走,竟然还挨家挨户敲起了门。
没有人敢开门,所有人屏住呼吸,心中暗暗祈祷敲门之人快些离去。
商辂和彭时带着金吾卫从村头敲到村尾,却没有一人回应,不免有些尴尬,只能回到刘邦身边,惭愧道:“臣等无能,还望陛下恕罪。”
正在兵器堆里找回忆的刘邦,抬头奇怪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陛下有言在先,臣不敢犯民。”商辂语气沉重道:“兵祸之害,胜于天灾。
此地百姓被刀兵荼毒,已成惊弓之鸟。”
彭时也叹了口气,有些哀伤道:“伤疾可愈,心疾难医。
臣以为,当妥善保管这些钱粮,待王师离去,他们自会前来认领。
但此时若想物归原主,恐非易事。”
刘邦看看两人,起身无奈道;“回去之后,都别待在文渊阁了,给乃公滚出京城当巡按御史去。
整天读那些之乎者也,有个屁用,脑子都看傻了。”
商辂一怔,赶忙看了看四周,接着焦急低声道:“陛下,儒学乃太祖钦定,陛下以后万不可说这种话!”
“钦定?”刘邦几乎用嘴角说出这两个字。
虽然他后面没有再说什么,但商辂和彭时敢用性命担保,刘邦脸上明晃晃的透着“晦气”二字。
这下,商辂和彭时心中刚刚升起的那点尊崇之心瞬间烟消云散,甚至还多了几分忧虑。
刘邦却没有管两人在想些什么,随手拎起一袋粮食,快步走到一户人家前,咚的一脚,大门洞开。
商辂和彭时见状瞬间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想法。
陛下您不是说不能犯民么?
在众人惊讶到近乎呆滞的目光中,刘邦举起粮食,对面前瑟缩在一起的一家三口沉声道;“你家的?”
三人没有说话,拼命摇头否认。
“那就出去把你家的拿回来,别让乃公催。”
刘邦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径直走到第二户人家面前,又是一脚开门,还是同样的问话。
“你家的?”
......
当越来越多的居民从屋中走出,颤抖着从地上取走自家的粮食,飞也似的逃回家中,商辂和彭时终于回过神,紧接着便快步跑到刘邦身边,也顾不上失礼,一人抱腰,一人按腿,颤声道:“陛下,注意天子威仪啊陛下!”
“你二人还有脸劝乃公?不是说知道怎么安民么?”刘邦骂道:“安民一事,当刚柔并济。他们不要,你们就不会硬给么?”
“可陛下您说不许……”彭时话没说完,就被刘邦没好气的打断。
“乃公这是让他们拿粮食,何来犯民?两个竖子,结果是好是坏,你们还看不清楚么?!”
“臣明白了!明白了!”商辂心急如焚,哀声道:“您乃是天子,当修身立德,莫要再做此等事了。
臣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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