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上帝啊,难道是我老眼昏花,看不见上面其实写了我的名字吗?”
同样感觉有些不大对劲的肯特枢机主教,也凑到长桌旁边,拿起一张写有阿德里安名字的选票。
由于巴尔事先曾在这张选票上面,用含有矿物质的墨水,写过了阿德里安的名字,等到字迹变干消失后,又写了肯特枢机主教的名字。
所以它的表面,看上去并没有那张只使用含有章鱼墨汁的墨水书写过的选票那样,看上去要更加平整。
不过饶是如此,肯特枢机主教也并没有放弃的意思,他拿着选票来到阿德里安代理教皇面前,用极为愤怒的语气质问道。
“快看呐,我尊敬的代理教皇陛下,这张写有您名字的选票上面,分明还有我的名字,只不过有一头邪恶的魔鬼,吞噬掉了上面的墨水!”
轰隆!
肯特枢机主教话音刚落,阿维尼翁城堡的上空,就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让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阿德里安代理教皇还没有完全平复的情绪,再度变得紧张起来,他的后背也随即冒出了阵阵冷汗。
不过自从担任代理教皇以来,面对教廷繁杂的教务,以及各色各样的神职人员、贵族和平民,他的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也得到了迅速提高。
因此,他只是冷笑几声,稍作缓和自己的呼吸,便用严厉的语气警告道。
“尊敬的肯特枢机主教先生,我知道您在第三轮的票选中得票不高,心里面有些不大舒服,这非常正常,我完全可以理解您此刻的心情。
但请您不要污蔑这场选举的真实性,因为它就在整个欧洲最神圣庄严的阿维尼翁教堂里面进行,您和我还有来自整个欧洲的一百七十四名枢机主教都是整个过程的见证者!”
肯特枢机主教面对阿德里安代理教皇的警告,虽然有些心虚,可在怒火的加持下,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反唇相讥道。
“您说的没错儿,尊敬的代理教皇陛下,但说实话,我只是见证了您在前两轮都处于落后的状态下,在第三轮得到了破天荒的99票。
至于是您如何得到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可以肯定,我得到的选票应该超过40张,而不是那可怜的30张,这非常非常得诡异!”
亚诺什枢机主教也认同地点点头道。
“在我免费发放房契和地契的时候,我看见至少18名枢机主教,都写上了我的名字,如果算上神圣罗马帝国籍的枢机主教,我至少也能得到超过50张选票!”
阿德里安代理教皇见两人开始耍起了无赖,又扫了眼周围冷眼旁观的其他枢机主教,这才意识到,埃德蒙曾经告诉过他,即使在票选中获胜,还得面对大多数人的质疑,一定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毕竟,这场不同寻常的新任教皇票选,史无前例地进入到了第三轮后,才依靠着埃德蒙的手段,让前两轮都处在末尾的阿德里安代理教皇获胜。
于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他只好继续大声地反问道。
“非常好,尊敬的肯特枢机主教先生、亚诺什枢机主教先生,看来你们已经开始用夸张的想象力,为自己投票了,这简直太可笑了!
不如这样,我把自己的99张选票,拿出40张来,分别赠送给你们20张,让你们同时得到50张选票,这样总可以了吧?”
亚诺什枢机主教和肯特枢机主教见阿德里安竟然有些退让的意思,立刻异口同声地驳斥道。
“当然不行!”
两人话音未落,后者就继续咆哮道。
“如果我不想要您那20张选票,而是想要当选新任教皇,您应该也会满足我的要求吧!”
很快,周围那些仇视法兰西帝国的枢机主教们,也纷纷附和道。
“没错儿,请您把教皇一职交出来!”
“卑鄙的法兰西帝国,不配拥有新任教皇!”
“这场选举是个可怕的阴谋,必须要一查到底!”
……
一时间,这些消化了面包和菜汤的枢机主教们,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群情激昂地喊出了各自的家乡话,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要知道,不管怎么说,这场新任教皇的票选中,财大气粗的法兰西教区,并没有像英格兰教区和神圣罗马教区那样,分别拿出三百来万金币的政治献金购买选票。
而只是用十多万欧金的金币,以及五十多万法兰西银行存款票证购买选票的行为,也直接惹恼了很多嫉妒法兰西教区富有的枢机主教。
眼见形势几乎快要失控的阿德里安,只好向角落里的一位神职人员,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以此发出求助埃德蒙的信号,希望这位神奇的法兰西皇帝可以替他解围。
在得到阿德里安代理教皇的求助后,这位神职人员不动声色地钻入教堂大厅侧面的小仓库里面,在另外几名亲信的帮助下,用力的拉拽着手臂粗细的麻绳。
与此同时,阿维尼翁教堂的塔楼上面,一根高大二十来米的钢筋,缓缓地竖了起来,直指黑压压的天空。
很快,天空中就出现了数道刺眼的亮光,在电光火石间汇聚到了一起,像是着了魔一般,朝着这跟钢筋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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