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殿上。
朱元璋没有开口。
他在细细地读着朱棣和朱橚递上来的信件。
特别是朱橚信件里面夹的那几张纸。
他一下就看出来了,这纸的材质,明显是和昨日那蒯富递上来的一样,这是朱安宁那边才有的白纸!
“治虫可用人力?夜晚以火把引虫,四周结网捕之……有点意思……”朱元璋在那喃喃自语。
而另一边的朱标也忍不住开了口。
“父皇?这能有用?”
“老五的信上说了,蝗虫也是虫,飞蛾扑火,这蝗虫也会扑火,行不行今晚让人验证下就成了啊,而且老五也说了这仅是权宜之计。故涸泽者,蝗之原本也,欲除蝗,图之此其地矣……要真正治好这虫害,需要漫灌干涸的泽地?还有这说法?”
“五弟的意思是,旱灾过后,往往有虫灾的意思是,那些蝗虫卵是在那些干涸的泽地里的意思?”朱标有些懵。
他不同于朱元璋,他对农家一事,并不是那么擅长。
朱元璋就不一样了。
代代贫农,那是农民中的农民。
只见他皱了皱眉头。
似在回忆般。
“确实是这么个理……但是干旱就是缺雨啊,知道原因,咱也没办法变出水来吧……”
“父皇,这里还有几张纸。”朱标在一旁提醒了下。
“咱刚看到了,肯定又是朱安宁那边给的东西,我看看……”两人都凑到了那纸张面前,看了起来。
而后殿内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陪侍太监如往常那般,是守在外面。
两人的呼吸声,在交错着。
直到朱元璋猛地拍了下大腿。
“这……这……这引水的法子,真的可行?还有这蓄水以应对旱年……这又是朱安宁想的法子?!”
不仅是朱元璋在那震惊不已。
连朱标也跟着拍了下大腿。
他比朱元璋看得还要细些。
那些纸张旁边是标注了图解的,那一条条河的形状精确无比,具体在哪里开渠,哪里蓄水,哪里可作为产粮区,上面写得是一清二楚,一看就是可以直接拿来用的法子。
“父皇,这是切实可行的啊,您看,这里有图啊,咱们这些年不也是在兴修水利嘛,工部那边一直苦于没有好的法子,就是在一边试一边挖,太慢了,有了这些图纸,那太省事了啊!!!”
关于水利的修建,相当部分都是由他这个常务副皇帝负责的,所以他才会比朱元璋还激动。
他是知道这些图纸的价值。
“当真?”朱元璋看着比他还高兴的朱标,开口问道。
“这地方,咱们也在修渠,但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引,具体要不要连同其他河流,它这图解上就直接标注好了,怎么好像是已经修过一次的那种感觉啊……太不可思议了!有这图纸,工部的进程会快上许多啊!”朱标一举把那农政全书的水利篇给抽了出来,像看宝贝似地看了又看:“父皇,那朱安宁究竟是什么人啊,这些图纸他哪里得到的?!”
朱元璋看见那快要乐疯的太子,也是无奈得摇了摇头。
他哪知道朱安宁哪弄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父皇,我想见见他。”
“行……”
朱元璋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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