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走了,仿佛也惊醒了许多同样目的的江湖人,福威镖局中原本每天大摇大摆、饭后遛弯一般找《辟邪剑谱》的江湖客,也都纷纷懂礼貌了,倾刻间消失无踪。
原本喝了酒,不可一世的夏老拳师,跟林平之寒喧交好几句后,本还想借着酒劲过来套白决近乎,但看着白决似笑非笑的眼神,却是心里打了个突,不敢在白决面前,玩那些酒场老前辈的作派。
林平之一来,福威镖局自然是极为欢喜,镖局里的镖头过来拜见片刻之后,登时满面兴奋地回去,随后便在福威镖局的大旗旗角上,绣了个“白”字。
只多了这一个字,整个镖局里的心气马上变得不同,看着周围江湖人的眼神,都不再似往日那般畏缩,而是胸膛高高鼓起,人心安定,连后院里的厨娘,胆子都大了许多,干活闲暇间,彼此说笑着余沧海的丑态。
华山,白决!
前两个字,足以慑服各路豪强,华山派的面子,各地豪强还是要给的;
后两个字,更是凶名赫赫,白决肆无忌惮,任意欺凌青城派的事,或许会让天下人腹诽“正道之间也互相攻伐,没有正魔大局观念”,但也让白决拥有了华山派独一无二的威慑力,山野间的土匪强盗或许不会怕君子剑,但对于白决的凶名,却是一点都不敢招惹的。
甚至于,在林平之被白决各种传授师门、外门武功的事情传出后,天下数不清的人家想把儿子拜入白决门下,不知多少人在找机会去讨好白决,福威镖局哪怕只是重建,也已经要比往日最风光的时候,还要再风光十倍。
镖局的事情,林平之没敢多麻烦白决,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多上心,简单去林府交待几席话,给父母留了封书信后,林平之便返回酒楼,看着白决正拿着筷子,沾着酒水,在桌子上写字思索,便好奇地伸头过去一看。
“华山、少林、日月神教、西湖。”
林平之看得奇怪,好奇问道:“师父,前三个我还明白,正魔势力,西湖怎么了?你是想去西湖玩玩么?”
平日里的林平之,话可没这么多,尤其是这种闲话,如果是看到白决沉思想事,往日林平之要么是一旁添茶递水沉默侍奉着,要么是一边自己练剑,此时他对这些“闲事”感兴趣,看来方才杀了洪人雄一事,对他心里的仇恨,发泄了不少,多了些少年人的朝气。
“嗯,不过现在还不能去,这件事不要同别人说。”白决嘱咐了一声,随即问道,“镖局的事都交待清楚了?”
林平之拿起筷子夹起块肉,大口扒了几口饭,呜咽道:“都交待清楚了,都是老镖师了,也没什么可交待的,如今旗子上绣了个‘白’字,整个天下都知道福威镖局是谁的产业,哪个不开眼敢来惹华山‘剑邪’白二爷?”
说到最后白决的绰号,林平之忍不住笑了,他文才听镖师们说起这事,也笑得不行,此时见到白决,想到白决的授艺之恩、关切之意,再加上些胡思乱想的小心思,不由得大生亲近之意,有点幼童向父母邀宠撒娇的意思了。
“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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