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玩小兵,哪有玩高手来的痛快?尤其是昔日的天下第一高手,金蛇传人袁承志。
“怎么样?袁承志,数十年前,你是来过这里,将金蛇剑插在此处石壁么?当时怎么不敢断了这鞑子龙脉?管他是真是假,断了再说。难道咱们袁大督师的儿子,只想着战乱会死伤百姓,却看不到鞑子一路的所行之事么?”
内力暴涨,白决心中快意无比,原本与鞑子为敌也只是随意而为,没想过什么利益战果,不曾想竟还有这般收获,简直天大的意外之喜,待看到对面袁承志那个垂头丧气的熊样,登时就忍不住出言讥讽。
袁承志沉默一会:“……天下战乱已久,百姓实不堪再受兵祸了……”
“不受兵祸,便受鞑子的奴役之祸是吧?”
白决才懒得惯对方伤春悲秋的臭毛病,手中巨阙一扬,便是一记铁剑剑法:“你这样的货色,在我眼中唯一的用处,也就是《金蛇秘籍》了,来!看是你的《金蛇剑法》厉害,还是我的《养吾剑法》,更胜一筹!”
这一出剑,气象又是不同,如果说白决先前的《养吾剑法》,还只是守心为正,以防守为主的话,那在白决祸乱天下、屠戮群雄、尤其是斩断龙脉之后,天下大事,便再也没什么是被他放在眼里的了,看什么都像是土鸡瓦犬,看什么都无所吊谓。
大不了一剑斩之!
这世上,只要出剑,还有哪个狂徒,敢在我白决面前装大尾巴狼么?
儒门《养吾剑法》,此剑一出,登时多了股霸道之意,胸中是浩然正气也好、是堂皇霸气也罢,甚至是浪荡之气也无所谓,只要白决心意方正,便是这善守不善攻的《养吾剑法》,又有谁能挡得住!
眼看此剑击来,对面袁承志不由目露惊色,手中金蛇剑应势而挡,剑招挡住了,却被巨阙剑浑厚的剑身力道,击得身形后退半步,心里也是翻江倒海一般,思绪浮现。
“不可能!我这几十年来在渤海国练气练剑,真气剑法固然有所长进,但却察觉到前路已绝,这辈子真气也不可能突破了,这小子的剑法,为何却有这种破开桎梏的感觉?
难道真如师兄所说,我志气已衰,因此这些年真气、剑法毫无长进?”
袁承志心中不快,手中金蛇剑法应心而出,虽是数十年未曾握过这金蛇神剑,却不觉一丝生疏,这套《金蛇剑法》是他自小修炼、仗之成名的绝学,数十年苦练不轰,此时使出,当真是如金蛇狂舞、吹得周围烛火轰轰作响。
但在巨阙剑兵锋之下,以往神妙无比的金蛇剑法,却是头一次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
“进不敢涤荡浊世、退不敢行侠仗义,学得一身的绝世武功,面对异族却只敢龟缩于南洋,苟图衣食富贵!
如此匹夫,袁承志,你竟还敢让我去祭拜那老贼?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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