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子关已经来探查过几次,此处算是资善尼寺给香客准备斋饭的地方,一般的香客吃不起这里的素斋,只有动辄百两香火钱的大妇才能尝一尝滋味。
故而偏僻幽静,极少人来往,只有几名打扫做饭的火头僧。
胥子关眼睁睁的看见陈府的马车驶进庭院,随后大门紧闭。
在外面等了约莫半个时辰,胥子关才上前去拍门。
毛竹门敞开一缝,露出个头顶菩萨巾的和尚。
他上下打量一番胥子关,不开门也不关门,原地问道。
“施主何事?”
胥子关和气道:“找人,吃饭。”
这下迎客僧又仔细打量一番胥子关,一身麻衣,肩膀打开,虽然笑容温和,但似乎一皱眉就会有一把刀抵到眉间。
迎客僧皱皱眉。
“施主恕罪,佛门清净地,大概是没有你要找的人,也只提供些素斋,恐怕不合施主口味。”
胥子关挑挑眉,眉锋凛冽。
“我想找裴夫人。”他直言。
迎客僧惊疑的看了胥子关一眼,低眉合十道。
“裴夫人佛心至诚,容小僧前去通禀一番。”
接着便要合上竹门。
“慢着。”胥子关一脚抵住,从怀里掏出白绢。
“拿去这个,想必能省不少麻烦。”
“阿弥陀佛。”
迎客僧道了一声佛号,才小心翼翼的接过白绢,用一只手掌托着,大拇指压住让其不飞,一副以身破戒样。
等他大步离开,胥子关看了一眼面前的竹门,啧了一声。
看了刚刚迎客僧的举止,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佛地里清静煌煌。
可单看那一顿素斋所要的银钱,就知道在那金身佛像的眼里,众生也有高下之分。
也是,佛靠金装,老百姓早就说的明明白白。
不多时,门里又传来脚步声,这次那个迎客僧没出现,开门的是那天裴柔身边的小丫鬟。
“你怎么知道今天夫人会来这?”她蛮好奇的问道。
“心有灵犀。”胥子关笑笑。
“嘁。”小丫头一甩头,冲天辫扬的老高,“随我来。”
三进的构造,深家大院的作派,第三进的院子里还种着雅致的湘竹,两人七拐八绕,入了一栋二层的竹楼。
小丫头敲响房门推进,胥子关未进门,先闻声。
“迎客僧通报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是哪位,见了这丢失的白绢,才晓得是公子来了。只是公子,你如何晓得儿家姓氏?”
胥子关带起笑容,入门看见侧倚在床榻边的裴柔,侍儿扶起娇无力,腰身柔若无骨。
“那日听得陈府二字,小生心里一想,陈府中如此绝色者,怕只有那裴夫人了。”
裴柔抬起脚,原来并没有穿鞋子,脚尖缩在纱裙里。
“那公子此来……”
“讨一顿斋饭。”胥子关拱手接话。
旁边的小丫头此时给胥子关奉上茶水,听这话笑出了声,忙抿着嘴退下去,裴柔将白绢放在嘴边,嗅了嗅,眼睛从低往上,向胥子关一勾。
“公子,这手帕香味似乎淡了些。”
胥子关心毫不忌讳的对上她的眼睛,眼神直勾勾的,他可不想跟这娘们浪费太多时间。
“手绢沾了尘土,怎好沾污了夫人天人之姿,小生用水濯过,这几日又放在怀里,一刻不离,恐怕有了些男人滋味。”
胥子关火辣直言,几乎都要揭开了说,裴柔见多了欲擒故纵,倒觉得新鲜。
“公子有心了,儿家这就去给公子准备些些薄味,公子且稍候。”她站起身向胥子关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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