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天宗和雁雪楼未来的掌门人!
他到底哪来的底气?!
这小孩的家长平时究竟给他灌输了什么奇怪知识,怎么不好好教育把他放出来,到底心大还是自信啊!
这两天在妖族这边还觉得没什么,反正对那些不怎么友善的妖族,周玉也挺好用的,但是现在……他们一直以为他是对人对事,结果发现居然是无差别攻击,真是要了命了!
就连赵桓这个不怎么懂何柿地位的凡人都暗觉不妥了,可是何柿、云为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甚至还道歉:“有事儿耽搁了,抱歉。”
其实三个人已经拉了一个神识小群聊,偷偷交流起来。
何柿有些无奈:【玉清盟不仅有宗门,还有世家,你平时接触世家不多,可能没什么感觉。】
【所以这件事情还有些世家从中作梗?他们还和妖族勾结?】
云为:【也不是和妖族勾结,简单来说就是他们不想和妖族硬碰硬,想做个保守派。】
【为什么?】舟舟犹记得这些世家最喜欢的就是到处挑事,暴敛财物,怎么现在胆子这么小?按理来说,玉清盟现在宗门势大,他们不是更应该趁乱搅混水,壮大自己吗?
【你知道当初世家是怎么衰微的吗?】
【不知道,史学课上没说。】舟舟也很好奇,但是就她查到的那些资料来看,起码表面上来看就是很自然的衰退,即便不管怎么看目前世家和宗门的格局都很奇怪。
按理来说,世家能占玉清盟的四席之位,实力应该不必多说,妥妥的强硬。
但是这五年来她不难看出来,除了旭家确实还有些实力,剩下的三家,舒家、侯家、谢家,其实实力都不咋地。特别是后两家,起码她一个昭明天宗内部人员能够清晰地认识到,侯家、谢家要不是因为身居玉清盟,几乎就要查无此族了。
另外,既然都已经身居玉清盟四家族之一了,为何还一个劲把自家子孙往宗门里送呢?
舟舟的脑海里曾经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该不会这几个家族硬的不行,就想打入宗门内部,从内部开始腐蚀吧?
当然,她只是想想,没有证实过这个东西,而且目前来看,世家就算有这个想法,可能也没啥成果。
何柿也很好奇:【你知道?】
云为笑了下:【当年,那些世家行为太过分了,差点被人肃清,全员从玉清盟中消失,最后还是看在妖魔两族都不安分,这些世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才留下一部分。】
他顿了顿,【还记得闫怀真吗?】
遥远的记忆突然袭击舟舟的大脑,闫怀真,那个已经禁闭了五年,还有五年才能出来的大冤种,【他怎么了?】
【他家其实也曾在玉清盟中占领一席之地,不过自己实在不争气,只能被人后来者居上,席位被万法宗给顶了。那个时候,闫家在妖族前线,其实几乎是和其他宗门弟子一起与妖族缠斗的,但因为几乎没什么实战能力,太弱了,没多少子弟活着回来。】
说到这个,舟舟就懂了。
世家最喜欢的就是用术法驱策控制别人为自己卖命,根本不可能舍得把自己家的亲子孙都送上战场送死,但是现在的玉清盟已经从根本上禁止那套。
两族若有什么矛盾,身为玉清盟的一员,他们必然不可避免地就要去送死。
如果说宗门是集三洲人族共同的人才,这几大家族能够倚仗的只有自己的血脉,收弟子简单,生孩子可就不容易了。
何柿:【所以那些世家就想方设法阻止我们此次把这件事情闹大,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舟舟忍不住冷笑了声:【也对,对他们来说,死的不过是些没什么灵力的凡人,最多就几个炼气筑基的小修士什么的,哪有他们如珠似玉的孙儿们重要啊。】
舟舟三人聊得火热,容与则面有不善地盯着云为何柿二人,有些不开心。
她和他们有自己的小团体,都把自己给忘了。
可是再不开心也不能表现出来,不开心事小,要是被认为无理取闹赶出去就完了。
旁边的汪佳也一直心有忐忑,完全没有搞清楚眼前的状况,她有点搞不清楚到底是老大胆子太大,还是自己想错了,怎么就能那么心安理得地走在他们二人的中间,一点都不怵呢?
……
玉清盟为了方便,实际上在向妖族报备之后,在樾洲这边购置了好几座宅邸,主要就在人族特别密集的几处,专门接受这边人族的矛盾和诉求,常年备有几个金丹的弟子留守。
几千年的光景,经过几代人的改造,一个小小的宅邸逐渐发展成为一个小小的园子,还是地处余新城的中心地带,和城主府不算太远。
何柿他们是今日一早就到了余新城,之前的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又是被世家牵绊,又要安抚那些早已回到人族的幸存者,另外还得探查这一路上的痕迹,哦,对了,还有舟舟给留的那个埋尸点,总之,很是忙碌。
即便来了不少弟子,但分散下去,实际最后能到达妖族的也只有几个。
何柿、云为是其一,还有好几个其他弟子,是舟舟没有见过的,但都在金丹之上。
……
那园子不远处一个茶楼上,有人看着这边冷笑出声:“玉清盟的人这么快就到了?那些人可真不顶用。”
“其实已经很不错了,不是已经拖了那么多天,主要,还是容雍这个老东西……”说到这里,她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厌恶之情,原本高贵而美丽的面庞也因此变得有些扭曲和狰狞,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要不是容雍,她们早就可以将这些死里逃生的小杂虫给杀了的。
她对面那人有些扫兴看了眼她狰狞的面孔,随后用手点了点茶水,在桌上,用茶渍一笔一划,慢慢写下“容雍、容与、枭风”三人的名字。
“你说,这些人都是哪一派呢?”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花绽放般灿烂,但却又透露出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仿佛是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野兽,正准备露出锋利的獠牙,“还是说,其实都是一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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