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我送你上去?”宋之宏单手靠在车窗上,探出个脑袋问我。
“不用了。”我摇头,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小电驴,“我得骑回去。”
早上来的时候骑车下来的,放在刘大洪家门口了。
宋之宏咂吧了下嘴,道:“行吧,那我走了。有事联系。”
“好。”
目送那辆车离开,我转头,对上刘大洪欲言又止的表情。
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我问:“刘叔,您是不是还有什么想问的?”
刘大洪看了我一眼,面色犹豫:“我倒是想问,就是不知道你这,有没有时间。”
“目前有。”我笑着说,又晃了晃自己的衣服:“您要是不嫌弃我刚刚干了活就行。”
“不嫌弃不嫌弃。”刘大洪连连摆手,“我就是想问问,那个,老马,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
我没说话,刘大洪又急忙开口:“丫头你放心,我不是说要给他开脱,我就是觉得,这好歹也是朋友,当初齐老的那件事也是咱俩一起看着过来的。”
“他,他明知这些事情有多严重,还这样,是不是也会,遭报应?”
最后几个字刘大洪说得很轻,像是害怕别人听见。
“刘叔,您这是给自己问的,还是给别人问的?”我看着他的眼睛,“马永富给你发消息了?”
这一路上没见他接过电话,那就只能是消息了。
“怎么我跟他说得还不够清楚?”
刘大洪闻言顿时面露尴尬,“我也是想问问,毕竟,我跟他关系也还算可以。”
“那今后倒是可以断了。”我笑着说,“刘叔,你应该比我清楚,这做生意的,最怕别人背后捅刀子。”
马永富为了报复,在明知对方活不过当晚的前提下还是选择了脏了自己的手去报仇。
这人的性子在第一时间就已经确定了。
再说,拜了这么多年,又接触过其他先生,他当真一点都没发现过家里的墓地有问题?
更别说,他工地上的那些事了。
“作为工地老板,少了人,人去了哪里,他会一点不清楚?”
我看着他说:“刘叔,有的人,看上去老实巴交,实际上,心可能比您想象的还要脏。”
说完,我又补充道:“马永富的事以后我都不会再管了,若是他再想通过您来问什么,您就说我不知道。”
刘大洪脸色不大好看,点点头说晓得了。
我抱着虞乐转身骑着小电驴,上了山。
喵呜~
“知道他不是好人,但我们没证据啊。”
喵喵~
“嗯,你有?”我低头看了眼虞乐,又笑着继续骑车,“师兄可真厉害!但,咱干啥要上赶着去给特处所送名声啊!”
“他们之前可还怀疑咱们来着。”
喵呜~
“嗯,不管了。以后都不管了。”
车在门前停下,掏出钥匙准备开门,院子里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我一愣,自从师父走后,我从外面回来再也没听见过院子里有动静了。
虞乐也从来都是静静悄悄的,这是——
“主人您终于回来了呜呜呜!”
门一开,皮包骨扑通跪在地上,“求求您了,把埋起来,哦不,把我送走吧!”
脚步一顿,避开了皮包骨的跪拜,我皱眉道:“我不是你主人,别乱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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