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有人在家吗?”
刘大洪问了三遍,屋内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人不在?”他话音刚落,一旁就响起了开门声。
“大晚上的敲啥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妹子,我是来找住你对面这个人的,没注意你们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刘大洪点头哈腰的道歉,倒是半点没有大老板的架势。
我转头,拐杖敲了敲地面,“姐不好意思,我这眼睛出了点问题,来找他的,麻烦问问,这人在不在家?”
“……他,他都好几天没出过门了。”方才还大声五气的人这会儿蔫儿了不少,“我怕是死屋头咯。”
死?我心一凝,转身猛地一脚踹在那门上。
砰!
方才还紧闭的房门陡然打开,一股血腥味挠一下,直接上头。
“我去,真出事了?!”刘大洪喊了一声,直接冲了进去。
旁边又是“砰”一声,隔壁把门给关上了。
偏头看了眼,我从背包里摸出手套和鞋套戴上,才走进了房间。
在进房的瞬间,屋里的东西霎时清晰了起来。颜色灰蒙蒙的,但能清楚的看到他屋内的所有摆设。
客厅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桌上还放着菜。
我朝着餐厅的方向走了过去,摸了下那装菜的盘子,还有些许热气,说明饭菜才热好没多久。
再看饭碗,里面的饭只吃了几口,筷子还整齐的摆在一旁,看上去就是吃饭吃到一半,临时离开了。
正要检查厨房其他地方,刘大洪跌跌撞撞的从另一边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呕吐。
“呕!丫头,你,呕!太可怕,呕!分,分呕!尸!”
分尸?!
我连忙拿着拐杖敲敲打打走了过去,一把扶住刘大洪,问:“刘叔,在哪儿?”
“里,呕,左手。呕!”
拍了拍他的后背,我快速走到了他说的左手边的门,入眼的,便是灰蒙蒙的红色。
男人的身体被摆在床上,血浸湿了床单被罩,整个床上只剩下红色。
他双眼紧闭,看上去睡得十分安详。但脖子以下的位置,却是被放到了距离脑袋有十几公分的地方。
躯干完好,手掌和脚掌却被砍断摆到了另一边。
我皱了下眉,敲着拐杖往前,伤口处已经有愈合的趋势,说明尸体是在人还活着的时候被分尸的。
但,这点血量看着不对。
我抬手摸了摸尸块身下的被子,湿的,稍一用力,还能拧出血水。
地上很干净,所有的血都被这张床吸收了。
可很奇怪,整个房间里没有任何喷溅出来的血液。
哪怕是死后分尸那血都不可能完全流在被子上,更何况是活着的时候?
思忖片刻,我抬腿朝着另一边走去。
靠窗的位置,窗帘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血迹。
“怪事。”我转头正欲出去,余光瞥到窗台一角,那里有一个灰黑色的印记,看上去像个脚印。
凑近一看,一股阴寒之气袭来,激得我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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