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肩头一热,“你……”
我猛地回头:“靠啊!!!”
一个黑面黑口的人站在我面前,诡异又恐怖的感觉吓得我连退好几步。
在我快要摔倒时那人突然伸手拉住我的手腕,露出一口大白牙冲我笑:“鱼丫头,来了。”
“孟叔?”
“哎!”
“你干啥啊!”我语气不太好,刚刚是真把我吓到了。
孟涛笑了笑,手指着旁边说:“去吧丫头,活在那边。”
顺着他的手,我才发现这堵墙旁边竟还有道门。
那门的高度差不多到我脖子,宽度也将将能容下一个人通过,门缝里透着昏暗的光,瞧着有几分诡异。
我抿了下唇,朝木门走了过去。
吱呀——
木门推开的瞬间,一股腐臭瞬间朝我鼻子袭来。
“呕!”我被这味道恶心得差点把隔夜饭都吐了。
转头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又快速戴上口罩进了屋。
屋子不大,却十分凌乱。顶上的灯被从门缝里钻进来的风吹得一下一下的晃,一具尸体就这么赤裸裸的摆在房中间,头顶被一张白布盖着,身上的肉早已腐烂,乳白色的虫子不断从皮肉下钻出来,又被守在一旁的耗子瞬间吃掉。
“是位老人,年龄大了,家里人说是寿终正寝,死了好几天了才发现,但就是不肯闭眼,我试了好几次,没办法,只能叫你了。”
孟涛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屏住呼吸没说话,一手捏紧兜里的玉佩,一手缓慢掀开了尸体上的白布。
一双眼眶凹陷,眼球突出的瞳孔直愣愣的盯着我,带着浓浓的不甘。
强忍着胃里的翻腾,我把尸体摆正了位置,手脚都收拾并拢后,从背包里拿出了香炉和香。
香炉正摆在老人的脚心处,一边跪下用火机点燃了三炷香。
看着香的烟缕缕升起,我口中默念往生咒,第一声刚落下,老人的眼睛刷一下闭上了。
孟涛看到尸体闭眼的瞬间,似感慨一般开口道:“丫头,你本事确实比你师父要厉害些。”
我并未回答孟涛的话,念完咒,起身掏出一个尸袋,等着香炉里的香燃尽,一手搂着尸体的背部,一手抖开袋子,孟涛拖着腿过来帮忙。
“叔,你腿,咋了?”
“嗐!刚进来被死耗子咬了一口,刚消毒,还有点后劲儿。不碍事。”
我点点头,拉上拉链前,又往里放了跟桑树条,这才对孟涛说:“行了叔,老人怨气有点大,让家里人多磕几个头就行。”
“知道了。”
孟涛帮着我把尸体搬了出来,我又返回去收拾了香炉,这才背着包出来。
“事解决了,钱您照旧打我账上就行。”我说完就要走,又被孟涛喊住。
“丫头,你还年轻,这一行……还是算了吧。”
我脚步一顿,偏头平静的看着他道:“叔,这是我的命,算不了的。”
孟涛愣住,张了张嘴,一句话没说出来,半晌又叹了口气。
我转头,抬步离开。
师父的话又在我脑海中响起:
“丫头,你身上阴气太重,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只有这一行,能压住你身上的气息,不被发现……”
“不被什么发现啊师父?”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所以,不是我不想离开,是我无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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