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小偷家族》的口碑不断发酵,电影节官方按规则加映了两场。
场刊评分也来到了3.1,戛纳的场刊是4分制。
在主竞赛单元影片都首映完一轮后,目前的风向标场刊评分里,《小偷家族》雄踞第二,以0.3分之差屈居《大象》之下。
这也是后世2003年夺得金棕榈的影片。
当然,这个评分仅仅只能代表观众和文艺界的认可度,与最后的拿奖无关,评委参不参考评分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除了《小偷家族》、《大象》等寥寥无几的口碑较好的影片外,影评人们的毒舌不断地攻击着其他参赛影片。
这也是被誉为二十年内最差戛纳的真实写照。
霉国导演文森特的《棕兔》被骂成开创戛纳劣作的里程碑式作品;
英国导演格林的《土斯》被“誉为”开创了催眠片的先河;
即使是法国本土导演贝当的《羊排》也被称作是一锅令人作呕的乱炖。
难绷的毒舌影评人。。。
只可惜这些导演都没有路老板的对喷能力,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路宽在车上看着场刊和新闻报纸,预估着这一届戛纳自己获奖的可能性。
《小偷家族》是一部群像戏,在金棕榈、最佳导演、评委会大奖等集体奖项上获奖可能性略高些。
以及一些最佳剧本、金摄影机等后台奖项。
这其中,金棕榈是颁给影片的,而最佳导演是颁给个人的,两者并不一定重复。
“先生,目的地到了。”
路宽额外给了计程车司机小费,随即踱步迈进MK2在尼斯办事处的大厅。
今天是吕克贝松和劳伦主动约的路宽,目的也很明确,就是在金棕榈的归属确定前拿下《小偷家族》。
也许他们的主动和急切会让卖方抬价,但总比在《小偷家族》真正获奖后多付出几倍的成本要好。
“路,你来了,请坐。”
吕克贝松也站起身来主动伸手,表达对这位优秀的东方导演的敬意。
“两位好,今天找我来是。。。”
劳伦握拳轻咳两声:“路,MK2非常看好《小偷家族》的市场表现和口碑,想寻求除北美和亚洲外的版权。”
路宽有些讶异,不是欧洲?
吕克贝松笑道:“MK2刚刚在南美和北非开设分公司代理发行业务,《小偷家族》的调性非常符合这些经济欠发达地区的观影需求。”
北非过往是法国的殖民地,看来MK2已经不再局限于欧洲范围内的市场份额了。
路老板喝了口水,没有立即答应。
这两个逼怎么还不提权钱交易的事情?妈的!
他哪好意思主动说啊,万一对方有什么录音设备录下来怎么办,说不清了。
吕克贝松见路宽皱眉思考不说话,和劳伦对视一眼,直接开门见山。
“路,《小偷家族》的质量非常高,会是金棕榈和最佳导演的有力竞争者,我和劳伦先生可以为你提供游说服务。”
劳伦助攻:“没错,今年的评审委员会主席帕特里夏是我的挚友,我可以向他多推介一下这部影片。”
“作为游说服务的对价,我们需要你以象征性20万美元的价格让渡上述地区的版权。”
路宽笑道:“二位就这么明码标价,不怕我说出去啊?”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戛纳和MK2的关系,即使我们做不成这笔生意,也不会影响我们的友谊,对吗?”
“如果你同意,今天就签订合同,一周后你会拿到属于你的金棕榈。”
路老板陷入沉思,一时难以决断。
并不是说他有什么道德洁癖,就算是奥斯卡,也有着公开的游说制度。
只不过MK2和戛纳的手段没有公之于众而已。
他犹豫的原因,是无法预估稳拿金棕榈以后给自己带来的票房收益高。
还是MK2眼馋的那些地区的票房收益给自己带来的利润高。
如果南美和北非没有价值,那MK2吃饱了撑的和自己勾兑?
第二,MK2要求先签订合同,收了钱不办事怎么办?
他找谁说理去?
路宽试探:“等我拿了金棕榈或者最佳导演,无论是不是出于你们的游说,都依约20万让渡版权,怎么样?”
“不不不,路,我和吕克贝松先生都是业内有头有脸的人,我们的承诺你可以尽管放心。”
“甚至你如果熟悉的话,可以去问一问你们国家的侯笑贤和王佳卫。”
“但是路。。。恕我直言,你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为你的信誉背书。”
路宽心下警惕更甚,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在给对面压力,毕竟是卖方市场,先撩者贱!
劳伦面色有些愠怒,一个中国的小导演,怎么敢这么跟自己拿乔?
你比之侯笑贤、王佳卫如何?
在我面前不是一样毕恭毕敬?
“路!你还年轻,还有很多来戛纳的机会,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获得永久的友谊比取得一时的利益更重要。”
害!你早来这一套不就行了!
你不放狠话,我还不好意思翻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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