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伊妃娇笑着走过来一屁股坐在路宽右边,和姜依雁两人把他夹在中间。
朱亚闻和罗进俩人对视一眼,知道现在根本不是上去套近乎的时候,只能先点了些歌继续唱。
“你和爬爬聊什么呢?”
路宽奇道:“爬爬,你怎么叫这个名字?”
姜依雁心里把李丹尼骂地狗血喷头,面上倒是仍旧一副温婉笑容。
“因为我从小做事都会慢人一拍,我妈妈就起的这个小名。”
她眼神扫过明眸善睐的刘伊妃紧贴着路宽坐着,颇不是滋味。
出道就是《金粉世家》这样的央视巨制,一副从小养尊处优的贵女模样。
靠着路宽拍了他的第一部电影走上威尼斯红毯,又拿到了央视巨制《天龙八部》中最讨喜的角色。
你还没有成年,为什么就能这么豁出去呢?
只能说脏逼看谁都是脏的。
人生的参差让这位浙省姑娘的心态彻底失衡,一脚踩在金碧辉煌的娱乐圈门槛上,她看见了里面无尽的金钱和美名。
这种好似能完成社会阶层跨越的诱惑,让她心底里萌生出病态的嫉妒。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推己及人,把眼前的刘伊妃彻底具象化为因为委身路宽而苟获成功的幸进女子。
她可以,我就不可以吗?
姜依雁在刘伊妃无意识的刺激下仿佛更加像一朵娇艳的牡丹,不吝诱惑地伸展了下魅惑的躯体。
比刘伊妃略矮的身材却更加丰润有致些。
“路导,茜茜在我们学校也有个可爱的小名呢,叫包子!”
姜依雁不介意把路宽对刘伊妃的观感往可爱幼齿上引导,男人都喜欢成熟的吗不是。
刘伊妃突然越过路宽扑姜依雁身上,笑着就要伸手去捂住她的嘴:“不许说不许说!”
路老板无语,大一小女孩太幼稚。
“我去趟洗手间啊。”
路宽从卫生间出来,擦着手上的水渍往外走。
转角处突然迎面袭来一阵香风,一具软腻的躯体扑进自己的怀里。
他本能地想扶住,奈何对方惯性太大,连带他一同摔倒在地上。
“啊!”
姜依雁慌乱的额前垂下几绺发丝,温热的鼻息打在路宽的脸上,两人几乎要亲在一起。
她狠了狠心,装若无意地一只小手压在了路宽的双腿之间,又惊叫着松开,慌忙地站起了身,满脸的羞意。
“路。。。路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姜依雁应该是表演课上精研过楚楚可怜这个神态刻画,总之即使在苛刻的路导看来,这一幕的表演也堪称炉火纯青。
这是一种神似文章妙手偶得的演绎,文青气质的女孩儿像一只林中的小鹿撞进男人的心房。
她不信路宽还能抵挡得住。
艹!这是龙井啊!
路宽在心底里对她的茶艺评价打了个90分,扣分项嘛,就在于这种刻意营造的偶遇和意外事件太过生硬。
想起适才女孩仿若无意的指尖滑过的销魂,路老板刚刚站起来的身子都有些酥麻。
包间里的音乐已经停止,刘伊妃面带寒霜,跟走过来的两人打了个照面。
看着姜依雁时不时侧身紧贴着路宽的手臂,又刻意制造出肢体的碰撞。
还有刚刚她去卫生间的路上,偶然间看到两人相拥的旖旎场景,还有。。。
她定定地站在包间门口,心里委屈极了!
刘伊妃也不知道自己看到刚刚那一幕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情绪,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个色鬼导演。
只是这次是自己的同学啊!
还是关系这么亲密的同学!
他怎么就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场发脾气,情窦初开的少女慌乱不已,只是凭着本能冷下脸来,裹紧衣服走了。
她不愿意让路宽和姜依雁看见自己已经发热发红的眼眶。
“小刘?小刘?”
路宽纳闷地看着她怪异的举动,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刚刚的“丑态”已经被小姑娘获悉。
路宽和众人说了一声,取了自己的风衣就往外追。
“路导!路导!”
姜依雁看着青年跑远的背影,恨恨地跺了跺脚。
“小骚蹄子!”
刘伊妃迈着大长腿很快出了钱柜大门,嘴里灌了一口刺骨的冷风,身体打着摆子。
她只觉得自己从温室进入了冰窖一般,苦寒似乎可以穿透浑身的衣物,把她快掉下的眼泪都要冻住。
路宽从后面追上来,看着第一次给自己冷脸的小姑娘颇有些好笑。
刘伊妃听着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目不斜视道:“我自己回去,你们继续玩吧,不用管我。”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接话:我怎么能不管你呢?
否则将会迎来一句:你管我干什么?你管那个骚狐狸去啊?
紧接着就会让男主陷入无穷的自证陷阱,甚至因为说话(狡辩)的声音略大被引入另一条争论的赛道。
那是一条没有止境的死胡同。
“你司机呢?”
“不知道!不用你管!”
路宽刚只喝了几口啤酒,拽了拽小姑娘的衣袖,示意跟他上车。
两人僵持了一阵,像两个傻子一样在冬夜里站了几分钟。
刘伊妃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打算暂时原谅他,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一路走走停停,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刘伊妃越想越委屈,下了车连一句再见都欠奉就踱步往别墅走。
路宽心道女人的美貌和小脾气应该都是成正比的,无奈一把拉住了她的小臂。
“小刘,我们聊聊。”
刘伊妃没有答话,甚至身体都没有彻底转过来。
她轻轻地甩开路宽的拉扯,微侧过身,示意自己在听。
路灯和月光挥洒倾泻而下,照着小姑娘的侧脸尤为俏丽,一身纯白素洁的羽绒服和白皙的脸蛋相映成趣。
路宽似乎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心想再苛刻的眼光也不能否认这样摄人心魄的美丽。
如果此时的冬日有一阵绒花妖娆地飘落,她将瞬间化身冰雪的精灵。
“刚刚。。。”
刘伊妃像是冰雕解封般转过身来,呼出的白气在路灯下都清晰可见,声音倒是没有再像天气一样冰冷。
“别说了。”
她走近了一步,光洁的额头堪堪到路宽的下巴,俏脸被冻得通红,几绺发丝从脖颈的围巾中挣脱出来飘扬着。
刘伊妃抬眼看着青年淡然的面色。
“路宽。”
“值得等待的才是最好的。”
她的话仿佛毫无逻辑可言,却又明明白白地表达了一切。
路宽承认自己小看了刘伊妃。
童年时家庭的变故和几经搬迁的生活经历,让她有着远超稚嫩面相的成熟,远非一个懵懂天真的16岁女孩。
对话到这里因青年的迟疑戛然而止。
刘伊妃倒是没有对他的沉默感到失望,她只是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里执着着自己的追求。
有句矫情又文青的话最能道出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此时的心境。
我喜欢你,与你无关。
哪个少女没有在这样的年纪,有过这样一段旖旎的情思呢。
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对视了几秒,不知道从对方眼睛里都看到了什么。
刘伊妃的手机响了,她知道是妈妈催促的电话。
她突然抬头白了路宽一眼,娇憨可爱的神态是做作的茶女们远不能比拟的。
“路宽,你刚刚的样子真丑陋!”
路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老板微微叹气。
哎,小姑娘大了,不好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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