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有些尴尬,路宽决定欲扬先抑:“江姐姐,要不我先回去?”
“不行!我也喝酒了,本来开车就手生,我怕。。。”
江琴琴情急之下拉住小道士的胳膊,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这才慌张松开,假装给周讯正了正身子。
“那你们进里间睡觉吧,我今天在沙发上凑合一宿,给你们做一回门神。”
江琴琴这会儿有些声如蚊呐:“嗯。。。先让她在这人待一会儿,免得待会儿吐里头。”
“嗯。”
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沉默。
“那个,要不我们再喝点儿?这还早呢。”
路宽看着套间里摆放整齐的高脚杯和杂牌红酒,小心翼翼地出言试探。
“啊?行。”
江琴琴今天一改川妹子的泼辣豪放,进了屋也没有脱掉外套,只是把围巾拿掉,两人就这么坐在大落地窗前小酌起来。
“小路,你看得真准,可惜讯哥儿那脾气。。”
她回想白天在医院里发生的一幕幕,不禁有些黯然神伤,既为了周讯,何尝又不是为了自己。
路宽轻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迅哥儿的性格很好呢,她有很强的钝感力!”
“钝感力?”
路宽不小心蹦出了个后世的词汇,耐心解释道:“迟钝的钝,意思是外界的看法和评价对她的影响很小,心理承受能力强。”
“你信不信她明天起来又是活蹦乱跳的讯哥儿?我看曲颖是争不过她的。”
江琴琴皓腕轻摇着红酒杯,猩红色的酒液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看得她有些沉醉迷离。
“我。。。”
“我按你说的做了,和那人一刀两断了。”江琴琴似乎有些羞于提起自己的不堪往事,特别是在这样一个俊秀睿智的年轻人面前。
路宽轻轻地和她碰个杯:“那是好事啊,恭喜啊江姐姐。”
有了此番提前收拾的收尾,想必这桩丑闻八卦对她的影响能小一些。
后世湾省导演张笑正的原配于女士怨念极深。
不仅2002年通过媒体揭发和炮轰,还在2014年烧炭自杀后留言控诉,对她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特别是2002年初江琴琴准备从古装戏向现代都市剧转型的关键节点,打消了很多剧组抛去橄榄枝的念头。
路宽见她一杯一杯地愁肠不断,心道这是因为周讯的事情触景生情了吧。
娱乐圈的感情太难判断是非对错,不乏敢于挑战和尝试的勇者,最后粉身碎骨、遍体鳞伤的居多。
特别是路宽这样熟稔各种公关事务和潜规则的明白人,很难让他全身心沉浸到这口大染缸去,顶多是及时行乐罢了。
还是那个原则,等价交换。
“是要恭喜我,但我也要谢谢你呢。”
她看着小道士棱角分明的侧脸,对面大楼光幕反射的余光映照着他高挺的山根,心想如果不是做演员,就找一个这样的小情郎也不错。
两人很快喝完一整瓶红酒,不知道是因为酒水比较劣质还是房间内暖气开得太大,江琴琴直呼气闷,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起身脱掉了外套,又甩脱了细支高跟,踉跄着走向门口要去把空调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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