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道荣倒是大方,朝着法正招呼道:“吾自出江陵,已是半年有余,如今夫妻重逢,情难自禁,倒是叫孝直你看笑话了。”
法正摇头道:“子舆洒脱个性,实在难得,想来如此个性,往日也定不记仇了。”
这话一出,邢道荣忍不住眼睛就眯了眯。
好家伙,这些人可真是会捡话茬,才说了一句,就让自己别记仇来了。
看来法正此来,是给那彭羕说好话来了。
本来嘛,彭羕倒不是非要盯着他,他那点小心思,都不能给邢道荣挠痒痒的。
只是邢道荣担心要是自己日后要是真不在了,樊玉凤会不会叫人欺负,便冷笑一声道:“孝直不知,锱铢必较,才是邢某向来做事风格。”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哼,想我在外杀敌,也无人敢向我狺狺狂吠,今日在大殿上,那彭羕敢如此给我难堪,我能轻饶他?”
“便是孝直说话,吾才隐忍不发。”
邢道荣说着,看了法正一眼,把这法孝直都看的有些心慌慌的。
“孝直...你可叫那彭羕小心的些,莫什么时候犯错,被吾抓着,那可真是要送他去荆州去了。”
法正听着面色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面对邢道荣那严肃的神情,没敢再多给彭羕说话,只看着邢道荣的新家道:“子舆,这么大个府邸,叫你打理起来太过麻烦,不如吾来帮衬一些?”
法正来帮忙,办事效率肯定高的很,邢道荣当下答应。
而见邢道荣没有拒绝,法正才松了口气。
他也不想和邢道荣搞的太僵。
邢道荣身份很特殊,荆州世家里,他属于带头人的级别,又和关羽、张飞这些嫡系的关系极好。
得罪他,可是得罪了几方的人,实在得不偿失。
是以这府邸虽然本来就不错,但法正还是帮着大力修葺了一番。
...
和法正的沟通,也就三言两语,两人心里就各自有数。
回到府里,樊玉凤却不知从哪里张罗了一桌酒水。
看着邢道荣回来,樊玉凤顿时站起道:“夫君,好些日子没陪你喝一杯了,今日若是得闲,叫妾身伺候你可好?”
这少妇就是好,还懂得自己弄情调。
邢道荣当即坐下举杯道:“夫人操持家中,当真也是辛苦了。”
樊玉凤听着摇头道:“再是辛苦,却哪比夫君征战在外,时常面临生死之时,便说上回那绝笔信,可把妾身吓的几日没睡,还是后来听得夫君无事,这才安心。”
邢道荣心想那回是真以为自己是要死了,哪知道魏延那家伙这么猛,万军从中还能把自己给救出来。
然面对樊玉凤,总不能说这般再让她伤心的话来,便打着哈哈道:“那次也就纯粹是以防万一,哪知道鲍隆那家伙,听风便是雨,还把这信给寄回江陵来了!”
“叫夫人好一阵白白担心,让我好生痛骂了一阵。”
宽慰了两句,却瞧樊玉凤脸色有些犹豫。
这瞧着好似有事瞒着自己的样子,不由叫邢道荣好奇道:“怎么了夫人,瞧你颇有心事的样子。”
樊玉凤眼睛眨了眨,却靠着邢道荣的身上,手里拿着酒杯,往邢道荣嘴里送去,低声道:“那个…自知道夫君危险,妾身心头难安,便是想寻人说说话,就往江东…去了几封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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