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时节,春光和煦,京都城中却是一片素缟,到处都是祭奠小范诗仙的读书人。
很多读书人以为范闲是真的死了,发自内心的伤心,而假死的范闲却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回京了。
因为抱月楼已经妥善处理,他偷摸回京并未引起太大的波澜,只是差点被当成刺客抓起来而已。
范闲见了庆帝,送了一幅复合弓的图纸,同时也说了从肖恩口中得知的神庙消息,虽然隐去了很大一部分,却也让庆帝赦免了他的欺君之罪。
范闲从皇宫离开之后,庆帝便召见了李承宗,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父子二人去了一趟太平别院,之后庆帝便下诏,召回了边关的大皇子李承儒。
庆历五年,二月初一。
由太子李承乾领队,率礼部官员迎接归京的大皇子,以及来京都和亲的北齐大公主战翩翩。
看着辛其物一脸为难的从城外进来,李承宗看了眼老神在在的老二,并没有多说什么。
等了没多久,两队人马到了城门外,自然少不了一番对峙。
一阵狂风突来,即便在城门内,也能听见外面的骚乱声。
李承乾伸手挡着吹来的风沙,微微扭头看向李承宗,开口道:“三弟,你和大哥素来亲近,要不你去劝劝?”
“别,太子殿下,我去就是逾越了,这种事得你亲自出马才合适。”
“都是兄弟,哪需要分得如此清楚,要不你随我一同去?”
李承宗摇了摇头,“规矩还是要有的。”
李承乾笑了,“好吧,三弟、二哥、四弟,你们稍等,我去看看情况。”
太子一走,等了好一阵也不见人进来,李承泽便拿来坐垫,扔给了李承宗和李承平一人一块,然后脱鞋,蹲到坐垫上,扭头看向了城外。
“二哥、三哥,瞧这样子,大哥恐怕要和使团起冲突,咱们不去劝劝?”
听到李承平这话,李承泽回道:“咱们是来接人的,又不是来劝架的。”
“那太子怎么过去了?”
“太子跟我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太子是储君,我们只是皇子,虽然我们是兄弟,但我们也是臣,这就是三弟为何没应太子之邀的缘由。”
“三哥,是这样吗?”
李承宗点了点头,突然道:“跟着范闲的人,胆子都会变大不少啊。”
一听这话,李承泽回过头来哦了一声,好奇道:“三弟为何如此说?”
李承宗笑道:“王启年以前多谨慎一人,现在连大哥麾下的战马都敢杀,胆子可变大了不少。”
“大哥出征归来,范闲手下的人竟然敢战他的战马,看来事情要闹起来啊。”
“二哥让北齐和亲使团和大哥的队伍撞上,不就是想让他们闹起来吗?”
李承宗摇头笑道:“不过依我看,两边闹不起来。”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三弟,只是依大哥的性子,怕是不会与范闲善罢甘休吧?”
“打个赌?”
“算了,我不跟你赌。”李承泽摇头,心中有点失望。
话音刚落,鼓声敲响,礼乐声舞起。
李承宗兄弟三人也站了起来,微微扭头,便看见李承乾一手拉着范闲,一手拉着李承儒走了进来。
同父异母的五兄弟,首次聚在了一起,场面却算不得和谐。
主要是范闲则跟太子一起和老二交锋。
虽然因为李承宗插手,老二没有派人在范闲回京的途中暗杀他,但范闲多聪明,偷偷回京得知抱月楼的事,就知道是老二是想设计他,只是让李承宗化解了而已。
当然,除了抱月楼一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史家镇的那把大火烧了起来,而且范闲已经知道,认为是老二派人干的。
一番交锋过后,范闲正要告辞离开,宫里的太监带来了庆帝的旨意,让范闲和众皇子进宫。
御书房,凉亭。
李承儒照剧情询问了一番范闲的情况,听过老二和太子的言语交锋,转头对李承宗笑道:“三弟,恭喜啊,没能参加你的婚礼,回头我把我那份给你补上。”
“大哥见外了不是,你现在缺的可不是一份。”
李承儒人有点懵。
“你看啊,我成亲,你没来,我孩子出生,你也没参加,算起来可是差三份礼。”
“成亲和孩子出生,不是应该两份吗?”
“我两个孩子,你不得给两份见面礼。”李承宗理所当然道。
“倒也是。”
李承儒笑着,准备继续开口时,庆帝来了。
“见过父皇。”x4
庆帝脚步一顿,看向李承宗道:“听说你来之前去了趟太后那里,景修和景月怎么没抱过来?”
庆国李氏皇族从李承宗他们开始算起,是承、景、继、世……李承宗的两个孩子,儿子叫李景修,女儿叫李景月,是庆帝给取的名字。
对于这两个孩子,庆帝格外喜欢,毕竟那日的情况,可以说两个孩子是在他金口玉言之下出生的,最起码在庆帝看来是如此,所以两个孩子在他这里,是有特殊意义的。
“孩子还小,带过来不方便,我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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