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知子莫若母。
柳贵嫔自认为自己对儿子还很很了解的,平时固然爱玩闹了一些,但最起码的分寸还是知道的。
然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承宗和老二一起进宫后,会直接来的她住处,说她儿子李承平是抱月楼背后的东家。
皇子开青楼,几乎可以说是禁忌,太丢皇室的颜面了。
更何况,京都本就没什么秘密,今日李承宗带人去抱月楼杀了人的消息,皇宫和各大权贵府上谁不知道。
而且谁不知道,三殿下哪次杀人不是有理有据。
也就是说,抱月楼本身有很大的问题,怕是触怒了国法。
于是乎,当从李承宗嘴里得到儿子是抱月楼东家的第一时间,柳贵嫔就派人去了太学。
李承平从太学回来的时候,还有点懵,不知道他娘干嘛突然叫他回来。
见到李承宗也在,刚准备打招呼,就看见柳贵嫔一脸杀气的,拿着一根藤条走了进来。
以往挨揍还敢跑,可今日见他娘的脸色非常不对劲,李承平跑都不敢跑,二话不说直接跪了,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趴下!”
柳贵嫔一声大喝,让李承平趴了下来,然后一藤条抽在落在他屁股上,打的他龇牙咧嘴。
“老娘就说你最近怎么总是出宫,合着是胆子大了,偷偷摸摸做违法乱纪的事。”
李承平那叫一个委屈。
“娘,我没有。”
“你还敢说你没有?!”柳贵嫔那叫一个气,又是一藤条抽下去。
“我真没有。”
“好好好,你没有,老娘让你没有。”
“啪啪啪”的声音响起,藤条狠狠抽在李承平的屁股上,相当有节奏感。
李承宗并没有劝,因为他也觉得李承平挨这顿打是该的。
就小老弟开青楼这个事本身,他倒是不在意,让他在意的是李承平太蠢了。
即便看不出来抱月楼是老二给范闲设置的圈套,也不应该被范思辙三言两语给哄骗了,完全是属于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愚蠢。
不好好挨顿打,不长记性。
看着柳贵嫔打了好一阵,李承宗才好似看见了小老弟求救的眼神中,笑道:“柳姨,歇一歇,小四开青楼,也不算违法乱纪。”
“三哥,什么开青楼,我没有做过啊。”李承平一惊,都顾不上屁股上的疼痛了,他好歹也是皇子,当然知道开青楼这种是有多丢脸。
别说他是堂堂皇子,就是权贵家的公子,都不敢明目张胆干开青楼这种事,若是让朝堂上的官员知道,不用想都知道,明天他爹案头上会无数参他和柳家的奏折。
可以说,挨顿揍都是轻的,搞不好还会牵连柳家。
“抱月楼就是青楼。”
“范思辙没说抱月楼是青楼,他说抱月楼是文人雅士聚会的地方,能赚钱。”
“范思辙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范思辙让你吃屎,你吃不吃?”柳贵嫔心里那叫一个气,当即又抽了两下。
“柳姨差不多行了,抱月楼的事,我看他是真不知道,今天也算是给他长了个记性。”李承宗说着,扶起了小老弟。
“先跪着。”
柳贵嫔一声轻喝,让李承宗又跪了下来,才问道:“宗儿,抱月楼的事会不会牵扯到你弟弟身上?”
“抱月楼什么事?”
看李承宗一脸不解,柳贵嫔疑惑了。
“你今日带人去抱月楼杀了人,难道不是抱月楼有事?”
李承宗哦了一声,“您说这事儿啊,是他们先冲击皇子,我杀他们也算名正言顺,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杀了也就杀了,就目前而言,抱月楼还是没什么事的,不过我若是不管抱月楼的事,以后就不好说了,毕竟抱月楼是二哥给范闲准备的圈套,用来对付范闲的。”
“老二不是在招揽范闲吗?”
“柳姨,您觉得范闲是那种愿意屈居人下之人吗?”
“这……”柳贵嫔摇摇头,叹道:“我瞧着那孩子不像。”
“是啊,二哥也知道招揽不到他,可范闲偏偏要接手内库财权,以范闲的性子,接手内库财权之后。”
李承宗顿了一下,摇头道:“不,应该说现在恐怕就已经在查内库,为随后接手内库财权做准备,而二哥又在利用内库做违法的勾当,至于具体是什么勾当,我就不跟您说了,总之二哥比太子更不希望范闲接手内库,以后还有得斗呢。”
“不说好,不说好。”
柳贵嫔也是聪明人,有些事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尤其还涉及皇子。
“宗儿,你这个弟弟脑子笨,你以后可得多照看着他一点。”
“放心吧柳姨,我会照看好小四的。”
李承宗点点头,对李承平笑道:“以后还去抱月楼吗?”
“不去了,我是被范思辙给骗了,枉我对他那么好,他竟然骗我!”李承平赶忙摆手,说道最后还带着几分怒气。
李承宗摇头笑道:“他也不算骗你,二哥和弘成联手设计的圈套,范思辙自己都被蒙在鼓里,不过范家的人还是少接触得好,范建升任户部尚书,手里掌控国库,范闲又要接手内库,还有监察院的陈萍萍,有意让范闲接掌监察院,范闲注定会是重臣,但他也是孤臣,和他交往过多,你会成为二哥和太子的眼中钉,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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