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
范闲站起身,笑道:“现在时辰差不多,我先走,等会儿再回来找你喝酒,你那位司理理姑娘估计今夜醒不来,对不住了。”
看着范闲悄然飞身而去,李承宗也紧随其后。
当然,他不是去跟踪,而是找躲在暗处的李弘成。
“弘成。”
突然的喊声,让李弘成悚然一惊,见是李承宗才稳住心神喊了声三哥,然后问道:“范闲偷偷摸摸的这是干什么去?”
“打郭保坤。”
“他打郭保坤干什么?”
“明日你便知道,早点去睡吧,你这悄咪咪站在这里,冷不丁的能吓死人。”
李弘成:“……”
他才被吓了一跳好吗。
李承宗交待完,直接上了船。
来到后舱室,只见司理理还躺在床上,好像真被迷晕了一般。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司理理一动不动。
“再装,我今晚睡你了。”
司理理睁开眼,让出一个身位,拍了拍床榻,挑衅道:“有本事你来睡啊。”
“女人,我劝你别撩拨我。”
司理理没说话,直接把他拉上了床。
就在李承宗有所行动的时候,司理理翻身又一把按住他,笑道:“我今天身子不方便。”
李承宗:“……”
这话说的,好像我以前就怎么样过你一样。
关键,你身子不方便,拉我干毛线啊。
“范闲跟你说什么,我都不能听。”
感受到身下浑身变得僵硬的男人,司理理忍不住笑了笑,随即变脸似的,如母老虎一般瞪着李承宗:“还有他给我下药,你别说你不知道?”
“知道。”
“知道你不阻止,什么话我不能听?”
“额……我不想骗你。”
“不能说?”
“能说一部分。”
“那就把能说的说来听听。”
司理理说着,顺势躺进了李承宗怀里,好似柔弱无骨的身子紧贴着李承宗,贪婪的感受着李承宗的气息。
眼下京都看起来很平静,却让她莫名有种直觉,留在京都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她现在都有些遗憾今天身子不方便了。
感受到怀里柔软,李承宗身体愈发僵硬,不过随着他说起滕梓荆的事,僵硬的身子也渐渐放松下来。
听完了滕梓荆和范闲之间的事,司理理笑吟吟道:“这个范家私生子还真有点与众不同,对滕梓荆可以说有情有义了,不过他真的是司南伯养在儋州的私生子?之前看他可不像小地方来的。”
京都是庆国都城,一般从小地方上来的少爷公子,来到京都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畏畏缩缩,但之前她在范闲身上完全没看到这点,甚至范闲在面对李承宗这个皇子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敬畏,就像对待平常人一样。
“不像小地方来的,可能是因为他还没有适应吧。”
想想电视剧里的情节,一开始范闲见庆帝不跪,后来不也老老实实跪了。
来到这个世界长了,就不可避免慢慢融入这个世界,从而发生很多改变,那是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潜移默化。
就像李承宗自己,此前不也因为范闲无敬无畏心中生出了不喜。
说到底,他也在潜移默化中,渐渐在朝一个真正的封建社会皇子转变。
李承宗无声叹了口气,笑道:“至于说他是不是司南伯的私生子,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是,他的身份不简单,以后你就知道。”
“以后是什么时候?”
“等你嫁给我的时候,我就把我知道的一些秘密都告诉你。”
司理理不说话了,就那么安静的躺在身边男人的怀里。
没过多久,李承宗便听到司理理传来的平稳呼吸声。
另一边。
范闲在牛栏街拦下了准备下杀手的滕梓荆。
虽说有李承宗的消息,范闲还是狠狠揍了一顿郭保坤。
一切都按照剧情的正常发展展开,揍过郭保坤之后,范闲和滕梓荆准备去找王启年问清楚,却发现王启年不知何时跟在了他们身后。
然后,范闲和滕梓荆便跟着王启年去了城外。
等到范闲再次返回画舫,天都已经麻麻亮了。
看见李承宗坐在酒桌上,范闲还以为他一直在等自己,十分尴尬。
“不好意思,出了趟城,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如果今天京都府衙传唤你,到时你就说我们一见如故,在画舫上喝多了。”
范闲点点头:“你不问问今夜发生的事?”
“我这人不爱管闲事。”
“那你还答应帮我?”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们之间有渊源,承诺了帮你三次,说出去的话总要做到。”
范闲愣愣的看着李承宗,没说话。
“什么意思?”
“看着你,我想到了一个成语,一诺千金。”
“你可千万别以为我会像季布一样,为人仗义,爱打抱不平,虽然我挺喜欢季布这个人,但我绝不会做季布。”
李承宗打了个冗长的哈欠,站起身道:“你自便吧,我真要去睡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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