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听到汉军西进的消息,他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来他也是在陇右大杀四方的人物,可是从去年开始,他就诸事不顺。
在郿坞城外被那个什么姜维摸进了军营就不提了,后面的郿县城决战他刚好对上了魏延。
这魏延也是个杀神,顶着他的大军反推一波,直接把整个侧翼给推平了,让费曜现在都在怀疑自己领军作战能力是不是消失了,当年那个在陇右河西大杀四方的费曜到哪里去了?
费曜缓了缓,在西县衙署之中焦虑的来回踱步。
本来他想着都发配到天水郡了,应该不会再碰到汉军了,可万万没想到,去年年底就又听到了汉军来袭的消息。
“快,赶紧给长安去信,告诉大将军和郭刺史祁山堡丢了,陇右危险了,让他们赶紧带领大军来陇右支援!”
“将军,我们是不是该先给冀县去消息?”
“去个屁!冀县游楚知道个屁的军情!我给大将军打过仗,给他去信还有毛病了?!”费曜怒吼一声。
“领命!”亲军听了赶忙离开了衙署。
费曜一屁股坐在了几案之后,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烧起来了。
“对了,得把贾嗣、魏平叫来一起讨论一下!来人,把贾郎将、魏郎将都叫过来衙署议事!”
费曜终于想起来如今这西县城里还有贾嗣和魏平,赶忙差人把他俩叫过来合计合计如今这一仗要怎么打。
贾嗣和魏平很快赶到了衙署,他们一个愁眉苦脸,一个满脸怒容,费曜一看他俩,就知道这俩人也不会有什么好办法。
“费将军,事情危矣,刚才听说祁山堡被汉军攻克,如今咱们西县一共才五千兵力,西县城难以固守啊。”贾嗣一进门,就皱着眉头说道。
“我也知道这西县城不好守,可是如今大将军和郭刺史上一道命令还是坚守驻地观察敌情,这西县我们说放了就放了?”费曜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他明白西县没了,那上邽就危险了,而上邽若是没了,陇右这大概就没了。
“费将军,如今之计,我觉得我等可以趁着汉军日夜行军疲惫之际,逆战一番,说不定能击退汉军兵锋!”魏平慷慨激昂说道。
“汉军日夜行军疲惫倒是真的,可上午斥候奏报,汉军有上万人,而且据说还是那魏延领军,我们贸然出城迎战恐怕是凶多吉少。”费曜皱眉问道,心想如今这俩人也拿不出一个可靠的办法来。
“费将军如何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魏延在又如何,难道我等也是那草包将军吗?”魏平很激动,站起身来大喊道。
“魏郎将不要激动,你先坐……”费曜叹口气赶忙劝说魏平不要太激动,结果魏平却又开始慷慨激昂大谈如今正是为国立功之际,切不能退缩。
费曜被吵得耳朵疼,这时候门外又有禀报,说有紧急军情。
费曜心一紧,还是叹口气说道:“进来吧,又是什么事?”
那亲军进来之后踌躇片刻,看了看贾嗣和魏平。
“说吧,都是自己人。”费曜有心无力坐在几案之后说道。
“禀报将军,斥候刚传回来消息,汉军至少六万余人,由魏延、赵云统领,直奔西县而来,预计五日之后接近西县外围!”
“啊?!”费曜眼睛瞪大了,“这西县是犯了什么天条了,要赵云和魏延一起来打?!”
……
洛阳,宫城之内暖阁之中,曹叡看着几案之上的奏报一言不发。
“陛下!诸葛亮西进陇右,如今进展迅速,兵锋据悉已经抵达西县,我们祁山堡失守,阴平、南安、陇西、广魏各郡氐羌诸胡响应!朝臣惶恐!陇右危矣!”孙资的头深深抵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
曹叡看了一眼几案上的那枚金玉大印,有种抓起这大印丢到孙资头上的冲动。
玛德,没出事的时候接着奏乐接着舞,一出了事就关中危矣、陇右危矣、天下危矣,每次都给朕来这一套!
但曹叡还是忍住了,把火气憋回去说道:“大将军不是在奏报里提了处置意见了吗,召集重臣议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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